妄如初看着正窝在软榻上惬意地假寐着的千落,说道:“微臣奉旨来接皇妃回府。”
千落懒懒地应了声,眼也不睁,“妄右相是奉谁的旨?”
“自然是贵妃娘娘的旨意了。”
千落淡淡地哦了一声,翻了个身,漫不经心地说道:“皇子府太冷清太闷了,还不如待在朝夕楼的舒服自在,我不要回去。”
妄如初看着她,“若是换做其他时候,皇妃大可随意些,可今日不行。”
“为何不行?”
他露出一笑,“看来皇妃是忘了,今日可是二殿下的生辰。”
千落愣了愣,睁开眼睛看着他正笑得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才想起今日确实是九月初十来着。
“哦。”她仍旧刁难道:“那又如何?”
妄如初有些无可奈何,只好放出了杀手锏,“皇妃回不回去微臣自是勉强不了的。只是先前皇妃与殿下和安乐侯之间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殿下又夜夜宿在了靳王府,而您又在这死活不肯回去,这外头的人都说您成了弃妇,这靳侧妃都快要爬到您头上来了。更有人说,您是因为争不过靳侧妃才躲在了这里不敢见人,一边借着安胎的名义,一边又在密谋着该如何凭借这个孩子再度复宠……”
千落直接打断他,“你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我,就不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波及肚子里的孩子?这个罪可不轻。”
妄如初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皇妃是微臣见过最坚强的女子,不过是一些不沾边的流言蜚语罢了,又岂能真的让皇妃大动肝火?”
千落朝他翻了个白眼,从软榻上坐起,“行了妄如初,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今日你来的目的我还会不知道?”
这下换妄如初无奈了,“那皇妃是走还是不走呢?”
“那墨北辞现在在哪?”
妄如初含笑地看着她,“皇妃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