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辞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问,“你觉得呢?”
“反正不会是靳皎皎。”
墨北辞有些好奇,“为什么不会?”
千落看着他,“老实跟你说吧,起先我因为怕她会在背地里耍些什么手段对付孩子,我一直都有让渡生者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若她真的下毒了,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她顿了顿,“而且我不信,你会对靳皎皎放心而不会派人盯着。”
墨北辞笑了笑,“确实不是她。”
“是流莹吧?”她低头看着手指。
墨北辞愣了愣。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千落看着他,说得认真,“那太简单了,女人的直觉向来很灵的。”
墨北辞显然不信,“就只是直觉?”
“那倒也不全是。”千落倒了杯水,喝了口,才分析道,“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在这渔阳里跟我有着深仇大恨又敢明目张胆针对我的,无非就是靳皎皎和流莹这两个人。不过靳皎皎这个人嚣张气焰,又胸大无脑,做不来这么心思慎密的事情。倒是流莹,自从她从清蝉寺回来后,性情就已经大转变,这些倒是像出自她的手。虽然她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又已嫁入靳家,对我几乎是没有任何威胁,可就是这样的人的嫌疑才最大。”
墨北辞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水,点头,“猜得不错。”
她拉过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就算不从这方面想,光是从所有矛头都指向靳皎皎来看,收益的人最大的不会是流莹,但最开心的人绝对是流莹。别忘了,流莹的仇人除了我,靳家的每一个人都是。”
“倒也挺聪明的。”墨北辞刮了刮她的鼻尖。
千落则环上了他的脖子,正视着他的双眸,“你们将计就计借此打压靳家,我可以理解。但我好奇的事,为什么你们要包庇流莹?”
“谈不上包庇。”
“那是为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这是父皇欠她的。”
千落明白地点了点头,“那你不担心她下次又来害我?”
墨北辞吻了吻她的眉心,“放心吧,交给我处理。”
“你们皇室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她低头抚着肚子,秀眉微蹙,“那你又怎么知道是流莹的?”
“是福伯告诉我的。”
“福伯?”
“嗯,福伯先前是宫里的老人,他曾服侍过我父皇很长一段时间,我父皇很信任他,他也看着我长大,我及冠后就从宫里搬了出来,他也跟着过来了。”墨北辞将她抱在腿上坐着,细细道来,“以前他是府上的管家,后来有一次府里进了刺客,他为了救我被刺伤了心口,自此就落下了病根,身体越来越不好。我担心他的身体,便让他辞去了管家的职务,负责起照料府上花花草草的差事。”
“那这样的人怎么会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