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儿，人的仁慈不在于她的良知是否存在，而在于她的心想不想变得邪恶。”墨北辞对她失望透顶，连劝都懒得劝了，“你若想变成人人口中的蛇蝎妇人，我和父皇不会有任何的阻拦，你已经长大了，有些路你得自己选择。但若你想要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和父皇的容忍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顿了顿，还是做了警告，“尤其是伤害落儿。她是我看的比命还重的人，谁敢动，就是跟我拼命，哪怕那个人是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不愿意再多停留一刻。

“何姑你听听。”流莹大笑了起来，看着墨北辞翻墙而出的背影，心里钝痛钝痛的。

“他为了钟离千落总是在伤害我，我要的也不多啊，不过就是他对我的好而已，可他却吝啬到从来都不肯给我。我是为了他才学会的算计和残忍，如今他倒在怪我太残忍了。”

何姑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慰，也只能跟着难受。

流莹忽然就没了力气，踉跄着跌在了地上，笑得眼泪都掉了，“命运待我从来都不公平！”

出了靳王府的墨北辞站在街角，眉头皱得很紧，“近来朔漠那边对流莹有了什么动作？”

时雨想了想，“属下一直都让人阻拦着，他们碍于您，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墨北辞皱了皱眉，“那流莹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

时雨摇了摇头，“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了。”

墨北辞看了眼靳王府，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你多派些人盯紧朔漠那边的动向，也要保护好流莹的安危。”

时雨点了点头，“属下发现公主身边的侍女何姑，其实就是与朔漠人接应的人。”

“放心吧，何姑不会害她的。”墨北辞凝重了面色，“我们要做的是绝对不能让朔漠人知道流莹所知道的那个秘密。”

“是。”

“咳咳咳……”墨北辞忙捂着胸口，痛苦地止住咳嗽。

时雨忙扶住他，“殿下，自从栖何意抢婚那日害您牵动了蛊毒后，虽然药婆子压制住了，蛊毒也不见继续加深，但您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了。属下担心……”

“没事。咳咳咳……”墨北辞摆了摆手，“此事不可声张，也切不可让皇妃知道。”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