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婆子将他的情绪变化都收入眼底,又接着道:“下毒之人到底是谁?为何娘娘心甘情愿喝毒长达二十多年,难不成是娘娘自己喝的?”
墨北辞却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眸色,故作姿态地看了眼天空,说道:“时候不早了,神医也早些休息吧。”
“殿下请留步。”药婆子挡在他的身前,几经挣扎才问出口,“不知可否让我再替殿下把把脉?”
墨北辞顿住脚步还未答应,药婆子就已经自顾自地给他把着脉
随着脉搏的跳动,药婆子的面色也越来越凝重。
墨北辞不由问道:“怎么样了?”
“殿下,不瞒你说,你体内的噬心蛊正在源源不断地吸食着你的精血。”药婆子收回了手,脸色有些苍白,“我最近研究古书又找到了一个法子,不知道殿下可否愿意一试?”
墨北辞笑着颔首,“雪莲前几日我就已经派人去采摘了,大概这两日就会回来了。”
“本皇子身上的蛊毒还劳烦神医多费心了。”墨北辞忽然一本正经起来,“如果可以,还请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尽力将本皇子的蛊毒治好。”
药婆子愣了愣,直点头“好。”
“夜里霜露重,神医早些回去休息吧。”墨北辞说着转身就走,还不忘回头看了眼微微敞开一条缝隙的窗户,然后趁雪还没有落下前,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药婆子就这么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动。直至双手都被冻得通红了,她才肯收回目光,离开时竟还有些失魂落魄。
千落就躲在窗后偷听着,虽然模模糊糊却也听得个大概。除此,她还不经意间看到了药婆子望着墨北辞时含满泪水的双眸。
她意识到什么了。
从千落那回来,墨北辞直接就去了书房,而妄如初也早已等在了那里。
“有事吗?”
妄如初剥了颗花生放进嘴里仔细嚼了嚼,才道:“靳家那边有不少动作了。”
墨北辞似乎早就料到了,“就知道他们会按耐不住。”
“要出手打压吗?”
“不用。”墨北辞坐下,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看了起来,缓道:“暂时放任他们去折腾。靳王还在前线打仗,靳家暂时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