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缠间,千落浮躁的心也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总能让她莫名其妙地安心。
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澄澈的双眼,温柔道:“既然如此,我作为你的丈夫,那我们就该一起去面对。”
千落哑言,本不想因为栖何意的事再牵连他的,可是她一直要的不也就是这么一个能跟自己同甘共苦,能一起面对世间种种善恶风云的人吗?
她闭了闭眼,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明早我们就进宫吧。”
墨北辞吻了吻她的鼻尖,“好,我陪你。但不能是明天,进宫之前你还必须做一些事情先。”
……
此时,月黑风高,城郊破庙里,栖何意一行人正在悄声无息地疗着伤。
栖何意受了墨北辞一掌,内伤不轻,但也不至于要命,运功疗伤一个多时辰后,他才终于缓和了被打乱了的真气。
破庙另一头,强行突围虽然成功却伤得很重的端木婉也刚好运功疗完伤。
她先前中了飞羽针的旧疾还未完全好,如今又加了些大大小小的新伤,若非有晨与夕一路护着,她恐怕就要被妄如初给活抓了。
“主人,可好些了?”晨与夕单膝跪下,掏出几颗丹药递了过去,担心地问道。
“还死不了。”端木婉一口吃下丹药,又运功调息了半会,这才恢复了些生气。
晨与夕扶着她站起来,远远的就看见栖何意也刚运完功。
眼见着就要杀了千落却泡了汤,端木婉心头很是怨愤难平。
她走过去,开口就嘲讽:“敬亲侯,你突然半路收手,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作他人妇?”
闻言,栖何意头也不抬地处理着受伤的肩头,“那也是本侯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呵,也对,像你这种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抢不回来的人,逃避才是最要紧的。”
栖何意将纱布缠好,楼满风忙替他将衣服穿起来。
他语气冰冷地反讽道:“你不也得不到诸葛侯?”
端木婉脸色铁青,这个是她最忌讳的事情!
她忙为自己开脱道:“我只是现在得不到而已,他迟早都会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栖何意站起身,理着衣服,微垂着眉,“可惜啊,你的姐姐端木瑶已经抢走了他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