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剑南春还是皱眉站在原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想起方才她呕吐的那些细节，他猛然惊愣住了，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距离那丫头跟墨北辞那晚的事，已经有半个月了……

“这丫头不会是……”他一拍大腿，“坏了！”

千落揉着翻腾的胃，刚出倾杯斋，她就见到药婆子刚好走进十里画廊的门口。

她穿着一身白裘，风帽盖住了她脸上的半边面具，不仔细看还真的就没办法发现是她。

她环顾四周，却径直朝虚空坊走去了。

千落看得疑惑，“她怎么会去虚空坊那种地方？”

说着，千落也顾不得身体的不舒适，忙悄声跟过去。

虚空坊的戒备比以前森严了许多，但对于如今的千落来说，在里头行走自如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千落一如既往是翻墙进去的。这边脚刚落地，那边她就见着静心湖的凉亭上站着两个人。

她蹑手蹑脚地躲在花草后，透过缝隙，仔细一看的时候，才发现药婆子要见的上居然是媚娘。

千落悄声更靠近了些，但除了能看清她们的脸之外什么也听不见。不过见着她们倒是相谈甚欢的样子，千落不禁更加疑惑了。

一个清高的医圣又怎么会认识虚空坊这等烟柳之地的主事人？还是说她们是在达成什么协议？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就见着药婆子站起了身，作势要走。

媚娘一把喊住了她，千落隐隐约约像是听到了如是二字。

未待她反应过来，药婆子就先回过身，一言不发就将面具缓缓拿了下来。

只一眼，千落就惊得连忙后退，一不小心就踩中了布防在草丛中铃铛。

凉亭上的两人立马警惕的看过去，却只见得一抹影子已翻墙出去了。

“来人啊，还不快给我追！”媚娘立马喊道。

药婆子倒是从容地将面具带上，方才那抹身影她看着竟觉得有些眼熟。

……

千落的轻功师承她的母亲，所以很快就轻而易举地甩掉了虚空坊里追过来的护卫。

回到府中时，千落都还没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水里月见她面色苍白，忙过来问道：“主子，出了什么事？”

“你给我去查查药婆子。另外我要知道一切关于应如是的事情，越仔细越好。”

水里月被她的严肃吓到了，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应着：“是。”

“要尽快，而且不能让你我之外第三个人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