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心!”
就在此时,靳皎皎不知从哪串了出来,径直挡在墨北辞身前,袖箭稳稳刺入了她的肩头。
“噗——”
她猛的喷出一口血,眼睫颤了颤,就摇摇晃晃朝后倒下。
墨北辞和男子皆是一愣,倒是墨北辞伺机将男子踹了一脚,男子吃痛后退了几步,千落立马甩出银针,男子避之不及,被正中了穴位,忙咳血撑地。
侍卫见状也立马围上来,将其制服在刀刃下。
墨北辞一把甩开剑,顾不得身上的伤,忙抱起晕过去的靳皎皎,面色阴沉得很。
“墨……”
墨北辞却目不斜视地从她身旁经过,靳皎皎的脚甚至还踢脏了她大衣上的绒毛。
“……北辞”千落悬着的心突然松下,却摔得粉碎。
她也救了他,他难道没看见吗?
水里月跑了过来,见她的手臂受了伤,鲜血已将狐裘大衣染红,急急地就要为她包扎:“主子,你忍着点痛。”
千落望着墨北辞的背影,手狠狠地痛了一下。
客房里的下人们进进出出,忙得手忙脚乱。千落倒是就坐在门外,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靳老夫人和靳轻罗火急火燎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她向下人讨了壶新茶。
靳老夫人当即眯起眼睛,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轻罗,你先进去看看皎皎怎么样了。”
靳轻罗顺势看了眼千落。点头应道:“是。”
“左相大人受了伤竟还这么有雅致啊。”靳老夫人走过去,冷着脸坐在千落面前。
千落头也不抬地喝着茶,也不出声,一旁的水里月见了也没搭理。
靳老夫人也没在意,反而继续道:“皎皎受了伤,没想到左相大人竟还担心地不肯走啊。”
“靳老夫人不用这么刺激本相地下逐客令,这里可是皇子府。”千落晃着腿,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更何况靳老夫人想太多了,你的孙女是死是活,本相根本没空搭理。”
靳老夫人的脸色僵了僵,讥讽道:“左相大人似乎很关心殿下的事?”
“靳老夫人都可以关心,为何本相就不可以关心了?”
“左相大人已经位极人臣,又何必再死缠烂打着殿下的主意?”靳老夫人好整以暇地坐着,言外之意十分清楚。
千落终于抬头看她,不屑一笑,“依本相看,死缠烂打着殿下的,恐怕是你们靳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