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贵妃笑了笑,轻轻握住她的双手,温柔地揣摩着,“傻孩子,本宫在这后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些手段还是明白的。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任何人责骂你的。”
她顿了顿,轻声叹道:“就算没有昨日那场事故,玫芍肚子里的孩子也留不得。”
千落吃惊地看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靳贵妃也早就知道玫芍的真实身份了?
靳贵妃端过侍女手上的补汤,微笑着喂她,“来,先喝一口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千落不好拒绝,乖巧地张嘴喝下。
靳贵妃有些期待地问道:“好喝吗?”
千落抿嘴一笑,点了点头,“好喝。”
“这是本宫特意熬的,神医说对你恢复身体很有帮助。”她又勺了一口凑过去,“来,好喝就多喝一点。下次本宫再给你熬。”
千落微笑着张嘴喝下,点头应:“好。”
送走靳贵妃已是午时,水里月端着午膳进来,千落站在窗前正眺望着银装素裹的院子。
“主子,午膳好了。”
千落转过身,瞥了眼桌上的膳食,丝毫没有胃口,“撤了吧,我不想吃。”
水里月摆好碗筷,劝道:“主子,这是厨房特意做的,你多少也吃点吧。”
千落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水喝着,问道:“玫芍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墨北辞封了东苑,除了送膳食的侍女外一律人等都不得入内。下人们说玫芍因为流产悲伤过度不幸染上了心疾,药石无医,怕是活不长久了。”
“心疾?”千落揣摩着杯口,笑了笑,“这倒是够悬乎的。”
水里月点头,“属下也觉得奇怪,好像是墨北辞要藏着掖着些什么似的。”
千落转了把手上的茶杯,并不接话。可她心里却也清楚地知道,这心疾多半是个无稽之谈。
墨北辞你到底要做什么?
“另外,墨灵莹那边有动作了。”
“她又怎么了?”
“她最近都借着靳家的名义,私底下与不少权贵来往。而且她似乎打算要把钟离嫣然也拉拢了。”
千落眉梢一挑,“钟离嫣然如今还在宫外守丧是吗?”
“是的。”
“你收拾一下,我们也该回府了。”千落站起来,将旋转着的茶杯按停,“你收拾好东西在门口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就率先走出门,朝着十里芳华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