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
千落下意识摸了把自己后背的伤口,面色凝重。
水里月把汤药递过去,又道:“刚开始的第三天他就病倒了,也不知道墨北辞用什么法子让他乖乖喝了三天的药,这四天里也什么都不吃,只愿意喝药。”
诸葛侯端过汤药,她立马紧张地问道:“师傅,他怎么样了?”
“绝食绝饮又不眠不休了十日,身体吃不消很正常,让他睡上一会就好了。”
他舀了一勺药,轻轻吹了吹,凑到她的嘴前,“先把药喝了再说吧。”
千落点头,一饮而尽后,又迫不及待问道:“那拓拔萱呢?”
“墨北辞让人挑断了她的手脚筋脉,将她扔在了华夏,怕是已经死了吧。”
千落忽然想起晕倒前曾看到过墨北辞的惊慌,不由得心中一动。
她又问,“那朔漠使臣呢?”
“一到后凉边境朔漠使臣就绕道回了朔漠,墨北辞紧咬着这件事不放,女皇说会为此事给后凉一个交代。两日前,朔漠使臣就已经抵达了渔阳,代表朔漠来道歉议和。”诸葛侯拿帕巾给她擦了擦嘴角,眼神温柔,“后凉已经答应了与朔漠结盟,我们日后的行动可能会容易很多。”
千落了然点头,眨巴着眼睛看他,“师傅,让你操心了。”
诸葛侯揉着她的发顶,“以后别再让自己轻易涉险了。”
“嗯。”她点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花无惜,顿时又思绪万千。
“里云,你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诸葛侯立马反对,“不行。”
雾里云也跟着说道:“主子,墨北辞特意交代过,你的伤口很深,暂时还不可以沐浴,属下打些水来让你擦擦身子吧。”
千落微愣,“墨北辞?”
雾里云点头,踌躇地看了眼诸葛侯,才道:“主子昏迷的这几日,属下每次巡夜时,都能发现墨北辞偷偷潜入主子的房中,每次都待足半个时辰才会离开。”
千落忽然揪紧了袖子,无数的猜想一闪而过,“你是说,墨北辞他……”
诸葛侯拍了拍她的肩头,“落儿,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看得太透的好。”
“师傅……”千落拧着眉心,眸光复杂变换。
墨北辞,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