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惜愣愣地回头,却见花老爷子已经转身由家仆搀扶着离开,本该是健硕的身影,在此时却让他觉得有些孤独凄凉,不禁眼中有了悲痛。
“侯爷,你不该这样说老爷的,老爷他一直都在为你好。”方言走过来,也为花老爷子觉得痛心。
花无惜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回房间。
不久前,他安排在苗疆的探子忽然传来消息说,栖何意有意在念儿及笄之日与她成亲。
一直都没放弃过任何机会要逃出去见她一面的他,顿时就慌了手脚,说什么也要去见见她。问问她为何要背叛后凉,背叛了墨北辞。还想问问她,他花无惜到底算个什么?栖何意又算什么?也想要一个答案来斩断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不甘心的执着。
半年前,华夏举兵北上,以平息未归顺的小邦小国之间的战乱为幌子,直捣苗疆。
一个月前,华夏便已经举兵临近苗疆,在距离边墙的一百里外安顿扎营,隔三差五就领兵来袭扰,不停叫战。
然而一个月下来,打了七次仗,华夏并无胜绩,反倒是苗疆屡战屡胜。而除了第一次是栖何意领战的之外,其余都是千落带的兵,顿时让她在军中树立了不少威信,更是有了不少虔心的追随者。好在栖何意对此并无介意的表示。
又下雪了,稀稀疏疏飘着,如柳絮随风,风愈猛,雪就下得越密,如从天而降的一张白网,要将这大地万物都笼罩在里头,染成雪的白。
“给我备马。”
女子身着银色的铠甲,却难掩她曼妙的身姿,高高束起的头发,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飞舞。她仿佛踏风而来,身姿矫健绝伦,提剑入鞘的瞬间,于空中划过一道寒光。
在满是男人的军营里,她是这样的显目,惊艳了满营粗人的眼,在这样惨烈的战场上,她更是举手投足皆是男儿的范儿,狠戾而果断的手段让敌军将领也为之敬佩。
“阿音,雪下得这么大,你这是要去哪?”栖何意刚巡视回来就听到了她的声音,连水都顾不上喝就快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