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千落说得肯定,神情清冷地让人不认识,“侯爷千里迢迢而来,还偏偏趁着我巡查的时候和颜如玉演一场戏,不是企图窃取我军情报那是什么?”
方言抱着剑的手都不禁气愤地握紧,“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无情无义!竟然把侯爷的一片真心当算计!”
“你不过是个小小侍卫,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千落也立即怒了起来,眼神冰冷,“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够了!”花无惜怒不可遏,又一声大吼。
天空愈发阴暗,大雪纷纷不停,飞扬在两人之间,就像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其间隔阂千千万万,却都被总归为算计阴谋四字。
花无惜的眼睛赤红起来,无比神伤地道:“世人皆说,‘得黄金百万两,不如得无惜一诺’,但你却把本侯的承诺和真情全部看做是算计和阴谋。本侯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千落冷冷勾起唇角,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不是不堪,而是高不可攀。”
“那你对栖何意呢?喜欢还是爱?”他目光灼烈,语气逼人,仿佛能燃烧掉这漫天的大雪,将人世间化为一场炼狱。
千落直视他的眼睛,不曾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认真得让人心口发堵。
“我爱栖何意,从年少到如今,以后也会是。”
花无惜自嘲地笑了起来,一下重一下轻,告诉了所有人他此时心里极度的不平衡和无限嫉妒。
他咄咄逼人,“那墨北辞呢?”
她下意识抿紧唇,心里头也根本就没有一个准确能说出的答案。
墨北辞之于她,就像可有可无的过客,可是她也会偶尔念起他,也会想起在皇子府里的种种,生出几许怀念。而这种时候,墨北辞之于她,就又像无法割舍掉的空气。平常不会留意他的存在,甚至是想不起他来,可一旦感觉到“窒息”的时候,他又会蹦出来,让她想念,让她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和重要性。
但哪怕是这样,她仍无法说出对他的感情是什么。
因为明明他一度算计利用她,甚至是不信任她,也带给她无限的伤害和折磨,可她对他也还是恨得不能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