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辞目光淡淡地回答道,“是。”
拓拔萱突然脱力地跌在地上,耳边回荡着他那个肯定无比的是字,整个人又都失神起来。
女皇见此,心下不忍,又赶紧问道:“可有证据?”
墨北辞始终从容淡定,却又像什么事都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淡淡道:“当时太女殿下像市井泼妇般乱喊乱骂,整个业熹客栈的三楼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大可去问。”
“墨二殿下说的最好是真话!”拓拔清扬此时再也听不下去了,忙发话。
“清扬大人若想心里好过一点,不相信倒也是好的。但若清扬大人足够公正无私,分得清黑白,相信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墨北辞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仿佛拓拔清扬入不得他的眼般。
“你……”拓拔清扬气得面色涨红,他这一番话不就明摆着为难他吗!不说前后进退都是坑,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拓拔清扬心里更是气了几分。
“别以为你是后凉二皇子就可以在这胡说八道,你这一面之词如何让人信服。”
墨北辞不慌不忙,眼睛依旧向前看去,慢条斯理地说道:“当时楚湘侯来找如初,也看见了,不仅她就连贵国的二皇女也在。”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忘了说,敬亲侯也在。”
拓拔清扬顿时不敢做声了,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老眼危险地眯起来。
“哈哈哈……”
拓拔萱忽然低声笑了起来,声音森然,让人不禁背脊冒汗,泛起一股鸡皮疙瘩。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这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男子,笑得更加凄然,眼眶里的泪水一点一点往下流,忽的,又几乎是全涌而出,在她憔悴苍白的脸上留下一行行泪痕。
“好,好,好极了。”她居然鼓起了掌,笑的同时眼泪也掉得更快。
这一瞬间她似乎终于明白了,之于墨北辞,她真的不曾入过眼。
她摇摇晃晃地笑起来,腿软得险些又扑倒在地。
她艰难地走着,每走一步,下身便痛得像是狠狠裂开了般,痛不欲生。可她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到墨北辞身前,泪眼朦胧,只能看得见他浑身白蒙蒙的,连样子都不清晰,不真切。
“阿辞,”她吸了吸鼻子,眼底有深深的绝望一点一点地融合在泪水中,一起划出眼眶,同时还有心碎的声音清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