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朝她行了一礼,道:“太女殿下,陛下有请。”
拓拔萱瞥了拓拔楚湘一眼,冷哼几声,愤愤地拂了拂袖,高昂着胸膛走进去。
女子面无表情,对着楚湘侯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便跟着拓拔萱身后进去了。
“侯爷,这拓拔萱也太嚣张了,要不要在暗地里教训教训她一番?”有侍女上前细声道。
拓拔楚湘冷着脸,负手而立,眼睛紧紧看着关上的殿门,冷声道:“不必,有的是人要教训她,更何况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寝殿内,女皇半躺在床上,披头散发,唇色发白,面容也憔悴,一点也不见昔日的英气。
拓拔萱见状,急忙上前,跪在床边,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冰冰凉凉,仿若冬日深潭之水。
“母皇,您这是怎么了?”
女皇出声咳嗽了几声,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母皇无事,倒是你日日来扰,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到这个,拓拔萱的脸色顿时不好了,她赶紧递上奏章,严肃地说道:“母皇,十日前墨二殿下到达朔漠的同时,栖何意也来了。”
“什么?栖何意?”女皇皱起眉,激动地又咳嗽起来。
拓拔萱连忙为她顺气,“母皇莫急,您先且听儿臣说完。”
女皇一边咳嗽一边点头,有气无力地道:“咳咳,你,你说吧……咳咳……”
“那日儿臣奉母皇之命去接应墨二殿下,在业熹客栈居然碰见了二皇姐跟栖何意在一块,而且还有先前那个闹得三国皆知的美姬念儿。”
“也就是说负责接应栖何意的是瑾仪?”
拓拔萱重重地点头,又继续道:“二皇姐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私底下接见栖何意了。而且这十日,栖何意和美姬念儿一直都住在业熹客栈,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整日吃喝。但儿臣以为,此事非表面所见的这么简单。”
“这个孽障!”女皇气得大骂一声,惹得又是一连串不停的咳嗽,上气不接下气。
国师宁不情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茶,出声安抚道:“陛下莫气,二殿下和敬亲侯间的交情,您又不是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