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衣裳在水中慢慢被浸泡,冒出几个气泡后再无动静,就连颜色也未曾有丁点的改变。清冽的水倒映着一众人由期待到失望的神色。
“殿下,这不过是件破衣裳……”
钟离戚话未完,就愣住了双眼,墨北辞竟用茶杯舀起一杯作势就要喝下去。
他立马止住,好心提醒道:“殿下不可,这到底是胡人给的衣裳,保不准会不会在上面下毒。”
墨北辞抬眸,目光凌厉,“要不忠国侯你来试试?”
钟离戚张了张嘴,却不敢再说话,只好乖乖站到一旁。
墨北辞用手指沾了沾,凑到鼻前闻了闻,复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眉头皱的紧巴巴的。
“如何?”墨南轩急切地问道,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精光。
墨北辞站起身,接过时雨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是解药。”
钟离戚不敢置信,这胡人怎么可能如此好心?
“殿下可是确定了?”
“忠国侯是在质疑本皇子的能耐?”
钟离戚惶恐不已,忙道:“老臣不敢。只是胡人奸诈狡猾,殿下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小心是必须的,不过像你这般畏畏缩缩自是成不了事的!”
“是是是,二殿下说的是。”
墨北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过身对着时雨说道,“吩咐下去,浸泡一炷香后,过滤煮沸,分给中毒的将士们喝下。”
“是。”时雨遣来一人将水端了下去。
“报!”有将士快速跑入了营帐,单膝跪下,急急道,“启禀主帅,靳王骑回的病马正上吐下泻得厉害。末将在呕吐物中发现了这个。”说着便低着头将东西呈上去。
时雨率先用洁白的小绢布包住才敢递去给墨北辞。
那是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白色小瓷瓶,并无特别之处。
墨北辞细细打量,里头装着的只是一些细碎的白色粉末,仿佛是匆忙的碾压制成的。他轻轻展开手掌,倒出了一些在手心,凑到鼻前闻了闻,眉头忽然一紧。
墨南轩见此,忙装模作样地问道:“二弟,这是……”
“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