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真的,微臣真的没有……”
“还狡辩!来人,将他拖出去重杖一百!”后凉皇怒不可遏。
靳初言再度吓白了脸,愣愣的没了反应。重杖一百,能剩半条命都难!
靳王赶紧跪下来,脸色终于从愤怒变成了惶恐,“陛下这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陛下啊,这万万使不得呀。”靳老夫人激动地柱着拐杖上前,干涸的眼角落下两行浊泪,“靳家只有初言这么一个香火,重杖一百无疑是要了他的命,这是要绝了靳家的后呀,陛下。”
后凉皇无动于衷,若不借此重创靳家,把那气焰浇灭,日后怕是还要生出事端。
他厉声道:“都愣着做什么,把人带下去。”
一旁的侍卫得令上前,靳老夫人吓得一把丢了拐杖,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挡在侍卫身前,老泪纵横的脸上皱纹四起,“陛下,求求您开恩,从轻发落吧。”
后凉皇皱眉,依旧无所动,“从轻发落?那莹儿所受的屈辱又该谁来负责?她这一生都毁在了你们靳家手中!”
靳老夫人“扑通”一声跪下,靳王一干人也跟着齐齐跪下。她锤了锤胸口,哭得伤心欲绝。
“陛下,老身跪下来求求您了,重仗一百实在是太重了,初言是靳家的香火,靳家不能绝后啊。”说罢,她便拼命磕头,哭着喊着,苍老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心生不忍。
靳贵妃见状,也是悲痛地偏过头,忍住的眼泪终于溢出,这样无力又无奈,偏偏她又不能开口求情。
靳轻罗见着心疼,跪着上前几步,连磕了几个头,才泪眼朦胧地说道:“陛下,您是看着初言他长大的,他为人如何您再清楚不过了。他虽风流,可却从未敢逾矩身份。这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而为,还望陛下能彻察此事,还靳家一个公道。”
靳皎皎也没能忍住泪水,哗啦地夺眶而出,她也学着靳轻罗求道:“陛下,皎皎也求求您了,求您大发慈悲,从轻发落吧。”
流莹扯着嘴角冷笑,竟颤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大笑着,眼中尽是嘲讽。
她走到他们身前,指着这一个个哭着哀求的嘴脸,笑得前俯后仰。
后凉皇把眉皱得更深,却没有出声制止。
“果真是情深的一家人呢。”流莹继续大笑着,眼泪却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狠狠地嘲笑着这一群遭人厌恶的嘴脸。
“一人犯错,你们全家人便哭哭啼啼苦苦哀求,硬生生要让他获得释免,丝毫不顾受害之人丝毫感受!”流莹大声作着控诉,“可惜了,我流莹没有这样的家人。我母妃死得早,从小便在冷宫挨饿受冻,受尽宫人的欺凌,只有何姑会挡在我身前为我挨骂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