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锦觉得他有些地方变了,但却说不准是哪些地方与之前不一样了,感觉哪里怪怪的,或许是她多想了吧。
牧昭和暗卫们回来了,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时候怎么搞得满身狼狈,脸上灰扑扑缠着蜘蛛网,衣服割坏了成好几条。
牧昭抹了一把脸,脸上更花里胡哨了,呸呸朝地上吐了好几口吐沫,把口腔里的灰烬吐出来,急急的开口。
“殿下不对劲啊,那条路太邪门了,起初进去还好,但没走出百余米,那路窄的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马是肯定不能跑了。”
前面黑漆漆的不见光,他们身上没有带火折子,就没敢再往里探,着急出传消息,这不看不清么,猛栽了一个跟头,闹出狼狈样。
耶律湛枫收回思绪,他鹰眸锁在千杀的身上,带着探究的意味,“怎么没提前说?”
面对来自四方质疑的目光,千杀很无辜的摊开手,“其实我有段时间没来了,脑子有点忘,刚刚也不敢拿准打包票,是不是这条路。”
眼看质疑快转化成想要杀人的目光,他赶紧补了一句,“但是听完牧昭形容之后,现在我敢拿上性命保证,绝对是这条路错不了。”
这群人真是的,一个个那么猴急干什么,能不能学学他们的主子七殿下,性子沉稳一点,最起码让人把话给说完么。
苍凉想掐死千杀的心都有了,既然记不清楚为何不早说,牧昭他们去探路,要是他真的记错了,他们误入死路,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么。
苍凉躬身抱拳直言,一本正经的说道:“殿下,此人太过狡猾,句句没有真话,属下觉得断然不能轻信。”
随即有侍卫们纷纷跟着附和,说来说去的逃不怀疑二字,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千杀已经能做到不动不动如山,懒得去和他们生气。
耶律湛枫没有立刻给出答复,沉吟了片刻,反而去问一旁的茶锦,“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抛到茶锦身上,大家将目光都看向了茶锦姑娘,其实一直是在维护和相信千杀。
他既然想让她说点意见的话,那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说说这件事,入局者会被第一想法占据头脑,不考虑其他的因素,需得多方面考虑问题。
“简单来说无非现在两种选择,一走我们认为对的路,二是走千杀指的路,就从两方面做假设好了。”
走认为对的路,两种可能一个是平安无事,顺利走出这个地方,便能证明千杀的话是假的,一次有运气能够选对,可运气不会时常都存在的。
另一种是误入错路,大家挂彩受伤,侥幸从里面走出来之后,相信千杀的话是对的,但猜忌一旦有了,很难消磨掉,之后的路是信与不信。
“我们可以用概率推演这件事,大概率能顺利找到毒山,是相信千杀指路,我们碰运气很难,不如就先暂时放下心中芥蒂,用这条路做一回考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