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插嘴一句,提醒他们,“你们谁有空,方便带我去个地牢?”
官兵们光聚堆在一起乐呵了,差点忘了正主,领头的那位收起笑脸,恭敬的对茶锦姑娘行礼作揖。
“我是府衙官兵头子布吉,五年前战场上曾得气殿下救命的恩情,我退下前线之后,因跟着殿下立过军功,捞了个一官半职当当。”
七殿下的大恩大德他无以为报,总算有这么一次机会,殿下有吩咐,他激动的差点没一蹦三尺高。
“我和狱卒他们都打好招呼了,一日三餐茶水夜宵,都从酒楼买回来单独置办,补品药也供应着,牢房现已收拾好了,有干净的棉被被褥,还有医书供你打发时间。”
茶锦算是听明白了,耶律湛枫在府衙有关系,这个布吉给她开了小灶,谁坐牢能有她这般待遇。
她不禁问,“那府衙大人!”
布吉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放心,他老人家一直盯着黑市那案子,出京郊查访的话少说五日是回不来的,茶锦姑娘安心住着,有什么缺的尽管吩咐我便是。”
黑市那案子隔着有一段时间了,府衙还在锲而不舍的盯着,查的出来便是无尽升官发财可能,不得掘地三尺的查。
怪不得决刹公子和人间蒸发一样,半点踪迹全无,他不现身,就算百流阁里关着千杀也没多大用处。
“烦请带路吧。”茶锦先把自己关进去。
地牢顾名思义建在地底下的牢狱,终年暗无天日,她下去的时候骨子被冻得瑟缩了一下,阳光照不进的地方,会寒冷许多。
布吉提前关照过狱卒头,收拾出一个相对僻静的地牢,供茶锦姑娘一人住着,她跟着他们往地牢深处走去。
蜡烛照明的昏暗视线,耳边回荡着阵阵痛苦的呻吟,鼻翼间充斥着难闻的血腥味,是茶锦身为医者最敏感的嗅味之一。
借着微弱的光,她凝眉看着沿路牢房里关押着不少犯人,皆蓬头后面满身血污,有的受了刑法皮开肉绽,血肉裸露在外面,是苍蝇和老鼠的最爱。
“这都些肮脏污秽,仔细别污了茶锦姑娘的眼。”狱卒头在一处牢房前面停下,把铁门推开,“到了,你瞧瞧还有什么缺的需要置办?”
茶锦走进牢房里,虽然略微有点简陋,但在牢狱的环境下相比别的牢房而言,这里真的算是天堂了。
“没有,辛苦你们了。”她由衷的表示感谢。
狱卒头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我得先退下去忙别的事情,那得罪姑娘了,按着规矩这门得是锁上的。”
茶锦点头答应,等人走之后她放松了身子,随手挑了一本医书,坐在软绵绵的被褥上盖好被子,给的烛火亮堂,她看起书来也不费眼。
既来之则安之,她只需等着耶律湛枫把她从牢里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