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你不要勉强自己。”
洛渊心疼她。
他清楚她不是心肠冷硬的女子,她张扬明烈,却也良善。
洛冷是该死,但是如今容儿的记忆恢复,自然是会想起从前的事情的。
“阿渊,我无恙。有事情,我想亲手了结。”
艺容摇头,随着他一起去见了李牧清和李灏。
她对李灏没有太多的憎恨,解决李灏并不是她的事情,所以她单独见了李牧清。
李牧清非常狼狈地坐在囚车里,黑色毡布揭开时,他下意识抬手挡住了日光。
“是你。”
待看清楚来人时,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他能有今日,皆是拜这个女人所赐啊!
司瑾陵的女儿,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看来你是后悔当初算计我的,否则你也不会有今日。”
艺容亦冷笑,她的脸色比李牧清的还要冷。
她无法忘记师父师母死的样子,她亦无法忘记母亲去世的样子。
这些,都是因为眼前此人而起的。
“你将我害到这般田地,让你活到今日,已然是便宜你了。”
李牧清轻笑,丝毫没有任何地悔悟,他戴着镣铐的双手死死地撑着囚车的柱子,瞪着艺容道:“就算是再来一次,我也依然会那么做!”
“司晴,若不是因为洛渊,你以为我会算计你一个女人吗?你应该痛恨他,是洛渊把你害到这般田地的!”
“哼,你这是垂死挣扎。”
艺容冷声,她没想到李牧清事到如今了还如此执迷不悟!
“是又……”
他的话戛然而止,忽的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长剑,鲜红的血逐渐染红了他身上的囚衣。
“本妃来是了结你的,不是来听你挑拨的。”
艺容目光犀利,拔出了长剑丢给守在囚车旁的侍卫,脸色极寒地吩咐:“把他脑袋割下来。”
李牧清捂着自己的胸口,那双蓝绿色的异色瞳眸光逐渐涣散,伸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是一下子就倒在了囚车中,剧烈痉挛没几下就咽了气息。
如果再来一次,他不会做这么蠢的选择……
可以,一切没有如果。
……
天脊山的布防交接给之前带兵来支援的将军之后,洛渊递给了他一封书信。
“交给皇上。”
那将领愣了一下,接过书信反问:“王爷和王妃不随军回朝吗?”
这打下了胜仗,如今新帝继位。
以洛王和新帝的关系,这地位必然是更上一层楼的,他有点想不通。
“你交给皇帝即可,洛司两府累了,也该休息了。”
洛渊淡淡道,艺容此时已然换好了衣服进来,看着他问:“阿渊,还没好吗?”
“好了。”
洛渊回答她,俊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夫妻俩一身便装,看起来就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夫妻那般。
“柒夜,给他吧。”
艺容吩咐,柒夜把一个包袱拿了上来,递给了那将军。
将军一愣,忽然间便明白了过来,倏地便红了眼眶,一下就跪了下来:“王爷王妃……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