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除了听从李灏的,能够大仇得报之外,他任何一个选择都没有。
听见他这么说,魏芸竹沉默了。
她知道李牧清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无论是他们何人登基,他们夫妻俩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的。
索性不如就跟着七皇子搏一把,或许还能有机会。
“那殿下小心,臣妾在府上等你回来。”
李牧清点头,穿戴好盔甲后就跟着李灏离开了。
李灏的动作很快,而且他多年布置的成果很丰硕,朝中将近一半的大臣都在上奏太子,质问为何永元帝崩逝得如此之快,他们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先帝遗命,都在索要一个结果。
“三哥,臣弟知道你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本不该有任何僭越的。但是今日,臣弟不得不冒犯了。”
七皇子看着站在龙椅跟前的李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说道。
李宴妖治的俊脸上神色淡淡的,那双深邃又狭长的凤眸潋滟,似笑非笑的神色让人心头没底。
“既然七弟能明白就好。”
他既然敢做那个决定,就已然做好了所有的防备。
他跟李灏的之间的账也正好一并清算了。
李宴心头非常冷地想着,视线忽然就落在了站在他身后一步的李牧清身上。
“九弟,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李牧清被点名,脸色一僵,大殿里的朝臣都看了过去,所有人都没想明白这七皇子怎么就跟九皇子在一起了?
李牧清犹豫了一下,便站了出来,目光坚毅又犀利地盯着李宴质问:“是!”
“我虽是被父皇幽禁,但是父皇崩逝,我不曾被贬为庶民,仍旧是皇子,自然有权过问。”
“依照西芜祖制,除非是当场身亡,否则太医必然要为皇上吊命,为皇上吩咐遗命留下空余的时间。”
“我虽然是被幽禁在府上,但是这耳朵并不聋。父皇只是挨了一掌,万没有到丧命的情况。”
李牧清一口气说了许多,倒是说得有理有句的。
大殿里的朝臣时不时互看一眼,点头颇为认同九皇子的意思。
唯独李灏,在李牧清被点名出来的时候,他就沉默站在一边不曾说话了。
“按照情况,父皇不可能没有时间召见朝臣,召见皇子的。”
他抬头紧紧盯着李宴,那种怨恨的目光,就好似与李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李宴轻笑一声:“所以你和七弟的意思,是孤杀了父皇对吗?”
大殿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太子会如此平静地问出来,当下安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是!”
李牧清微微蹙眉,还是应了一声。
“三哥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一下为何父皇没有时间见朝臣,吩咐遗命。”
李灏和李牧清几乎是同时出口,但是两人的说法却是不一致的。
“呵——”
太子轻笑,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
李灏心头不舒服,也有点恼火。
他在李牧清面前的确是这么说的,但是他没想到这个蠢货会这样问出来。
“你们也是?”
李宴收回视线,落在被七皇子培植起来的那些朝臣。
这仔细一数,还有好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官职呢!他这位七弟的野心果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