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叹道，随后将写给艺容的书信给烧毁。

两位皇子殁了，若是太子在这个时候还侧立太子妃，皇上定是会不悦的，那些大臣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能够明白这个道理的。

皇贵妃的话她是明白的，可是她心底仍旧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她从小就一直梦寐着这个位置的。

若是非别人不可，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让她选择，那她也只能认命。

可一旦有机会靠近那个位置一点点，她也是不会放弃的。

“主子，这信为何要毁了？”青玉不解。

凌雪看了她一眼：“没必要了，眼下这局势真是瞬息万变的，殿下要处理两位皇子的身后事，我也得助他打理才是，战事这些事情就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应该操心的了。”

越城有洛王、贤亲王、十皇子，还有慈惠公主，若是连他们都无法解决的事情，那自己就更加没有法子了。

“主子说得也对。”青玉认同，没有再多说。

凌雪眼底神色闪了闪，她还在想皇贵妃之前的猜测，若是连皇贵妃都能猜到的话，以洛王的聪睿也是会想到的。

此时皇宫大殿中，皇上吩咐完太子后，就示意白炙将金歆月给提了上来。

金歆月面如死灰，在动手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后果了。

拉了六皇子府里的那么多人垫背，已经很值得了。

她跪在殿中，眼神空洞地看着擦得发亮的地面，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永元帝看着下面的金歆月，脸上神色不怒自威，“你很有胆子，敢杀了朕的儿子和皇孙。”

金歆月抿唇不语，若非六皇子欺人太甚，若不是他，自己何曾回落到这般地步？

还有六皇子的那些女人，她才是六皇妃，是整个六皇子府里的女主人，却因为她背后无人支持，又没有子嗣傍身，就如此欺压她。

那些人，都该死！

所以杀了她们，她一点也不后悔。

“臣妇有罪，皇上赐罪吧，臣妇无言可辩。”她淡淡道，声音充满疲惫，她争了这么长的时间，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老天爷待她何其不公？

“朕可以不杀你。”永元帝沉声。

金歆月猛然抬头看着皇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有些事情总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皇上看了她一眼继而道。

对于这个两个儿子的死，于他而言可以说是无关痛痒。

这两个儿子都太让他失望，尤其是六皇子李乾，成了废人不说，还疯癫了，简直有损皇家颜面。

金歆月仍旧不敢置信，皇上竟然会放过她？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歆月……定当竭尽全力！”

有倒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皇上不治罪，她自然是高兴的！

“送你回东夷，你要为朕办几件事情，可敢？”

他目光幽深，东夷始终是他心里的一块心病，尤其是洛王在江南道被伏杀一事。

那些巨型弓弩如此精良，连他西芜的工部都不能造出，这样的武器若是上了战场，威力巨大，他自然是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