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雅有种自己心爱的东西被觊觎偷走的错觉,声音立即又变得极为尖锐起来。
“不说也就算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阿渊年少时是极少出门的。”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那么晚才认识的阿渊了,洛王府那时候的大少爷和二少爷都还在,两人又是康健的人,三人的年岁也相差不大,年少懵懂不更事,就经常拿阿渊来玩笑。
那厮却好,不哭不闹也不反抗,就受着,她只觉得窝囊极了,便动手收拾了大少爷和二少爷。
那时候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二次见面罢了,他们相识还是因为李宴的缘故。
而司雅又是在哪里见到的阿渊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司雅看着她要走,忍不住大声喊道。
艺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兵械相击的声音减弱,想来应该是西南军退下去了。
这越城可不是那么好攻下的,她也没时间在这里跟司雅浪费时间。
“字面上的意思,阿渊年少时,不是在洛王府养病,就是在先生那里待着,去得最多的也就是太子当时还是三皇子的府邸,连各府的宴会他都没有去参加过。我认识阿渊,还是太子引荐的,你又是如何认识的?”
艺容干脆讲话给明说,虽然那时候洛、司两府是世交,但是为了避免皇上的猜忌,两家平时里都没有什么往来,她自然是不认得阿渊的。
“你自个儿在这里好好想想吧。”艺容撂下话,转身就出去了,任凭司雅在屋子里怎么大喊大叫,回应她的只有屋子外呜咽的风声。
“好生看管她,每日给些吃的和水就好。”
艺容嘱咐守在屋子外的将领,目光便落在了夏堇身上,之前伺候在司雅身边的那些侍女,不是死的死就是残的残,倒是这个夏堇,能在她的身边待这么长的时间。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夏堇早已经是被这阵仗给吓得半死了,见到艺容时,是本能的畏惧,连忙福礼小心翼翼地回答。
“她倒是有毅力,沿途可还有接触过什么人没有?”艺容轻笑,心底倒是有几分佩服这司雅的心力的。
一个人千里迢迢地从帝都,还带着一个婢子赶过来,她在司王府这么些年,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头,这一路上可见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没、没有,姨娘怕被人发现,所以一路上奴婢与姨娘都是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中的。”
夏堇连连摇头,掌心已是出了不少的冷汗。
“仔细照顾好雅姨娘,本妃希望你清楚你这张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艺容淡漠道。
夏堇哪里敢说个不字?连忙福礼送走的她之后,这才匆匆跑进屋子里去将司雅从地上扶起来。
“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儿?”
见艺容不是回房,而是一路朝这军队走去时,代茉听着歪头喊打喊杀的声音,心底一阵阵地心惊肉跳。
“我去火头军那里看看,这天气凌冽,不能让将士再染了风寒。”
这战事一拖再拖,眼下已经是入冬了,这战事若是快,这就三两月的功夫,却是慢,起码得是一年半载的功夫了。
到了火头军那里,火头军已是在忙活了,空气中弥漫着辛辣的姜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