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筠看着她，眼神复杂：“是。”

艺容摇头浅笑，长叹一声后转头看着亭子府中的美景：“原来如此，所以如今你是云川和大祭司的人对吗？”

“是。”她回应得不快，但语气却很坚定。

“如此说来，你是赞成云川继位的，或者我可不可以说，西南王就是死在你手上的？”

艺容看着她，脸上笑容也消失了。

她倒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转机。

“是。”姜紫筠看了她一眼，这次的回答似乎有些艰难。

艺容沉默了，这可还真是应对了之前她自己说的你那句话“时局瞬息万变”。

这不眨眼就来了吗？

并且快到让她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消化。

她自然不是关心西南王的生死，而是在想这西南的变数。

姜紫筠是的个聪明的人，并且还有自己心计和城府。

她是西南新任的圣女。

而在西南，圣女的权利是可以与西南王并驾齐驱的！

若是说的西南的王要谁来当，圣女是有一定的权利来定夺的。

只不过云沁当年破了身子，成为了人母，这项权利才被剥夺了。

但如今的姜紫筠不同，她很清楚这些。

所以她才会选择跟贤亲王演戏来蒙混他们，并且把徐少贤的追求拒绝得很干净利落。

因为从一开始，她就很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知道，云沁还活着吗？她是否知道你做的这一切？”

艺容抿了抿唇，半天才问出口。

原本她跟云靖的合作，她还有得选。

但是如今姜紫筠的出现是一个变数，让她的选择很被动。

“这你不用知道，她如今……不提也罢。”姜紫筠冷笑，从她的眼神中艺容看到了无尽的冷意。

只是冷，再无其他的神色掺杂了。

艺容忽然间发现，她对姜紫筠似乎是不曾了解过。

或者说她曾经认识的姜紫筠，其实就是对方想让自己看到的那副样子。

“我能助你离开西南，这里并不适合你。”姜紫筠再次将话题拉回到上面，看着她的目光略有几分焦急。

艺容眼神慵懒，起身走到亭子边缘，看着美丽的西南王府，又忍不住叹息一声，回头看了她一眼：“前提是我交出赤龙剑，对吗？”

她想要离开，其实很简单，交出赤龙剑，或者说出赤龙剑的下落就好。

大祭司与她有血缘关系，虽然不亲近，但只要不损害到大祭司的利益，她是很愿意放自己回去的。

毕竟在大祭司看来，自己是威胁不到她的。

“司晴，你明白的，那把剑在你手上是没有用处的。”

姜紫筠也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说话的语气不禁加重了几分。

“在我手上如何就没有用处了？在你们手上，你们是想要拯救苍生啊，还是要灭杀生灵？”

艺容气乐了，心底有些悲凉，有些无奈，又有些恼恨。

总之，复杂至极。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一开始，她跟姜紫筠就不是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