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骗我!竟骗我……白炙你不得好死!”吕鸣望天怒吼。
“让他闭嘴!这若让将军听见了,你我性命都保不住!赶紧弄死了好给将军交差!”
狱典被他这声怒吼吓得半死,连忙吩咐身边的狱卒动手。
吕鸣本就是吊着一口气死不掉的半死鬼罢了,哪里经得起这些常年折磨犯人的狱卒,三无几下就没了气息。
狱典美滋滋地看着咽了气的吕鸣,心中兴奋得很,但他又生怕出现意外,还特地拿出匕首在吕鸣的胸口上补了一刀,这才让狱卒将人给拖去乱葬岗扔了。
白炙带着从吕鸣哪里审问得来的消息回了皇宫,将事情略作整理后就悉数告知了皇上。
“混账东西!”
永元帝雷霆大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白炙想都不想都知道皇上会生气的。
谁能想到呢?
一个外表风流纨绔的七皇子,心思竟如此之深,计谋如此之重,竟然瞒过了帝都里的所有人。
若非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只怕等他们发现时,有些事情恐怕就难以扭转了。
“你马上去查!一定要给朕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永元帝怒不可遏,指着白炙咆哮般的下令!
白炙抱拳应声后便立即下去了,他也有想要再留下来,皇帝这怒气只怕是一时半刻消停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谁要是碰上来,绝对是要触霉头的。
这江南是西芜重要的水运交通总枢纽,是除却帝都之外最繁华富庶之地,也是朝廷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
但是江南这几年的赋税却是有递减的状态,如今此事一出,如何叫皇帝能不多想?
白炙带着影密卫连夜就赶往了江南,而此时回到七皇子府中的言彧脸色有些苍白。
“事情办得如何了。”
七皇子忽然开口,言彧这才发现李灏一直坐在亭子里,显然是在等着他回来复命的。
言彧脸色发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看着七皇子,神色略又惶恐:“属下该死,事情……失败了,那两个探子被白炙的人给抓了。”
李灏闻言,倏地就捏紧了手中的棋子,当即棋子被捏碎成粉末,他的脸色阴沉,目光幽寒。
“失手了?”他的声音又平又冷,但正是这样的声音却让言彧浑身一颤,他很清楚自家的主子动怒了。
“那就去处理,这种小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你吗?”李灏抬头看着他,说话语气冰凉得没有丝毫温度。
言彧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有什么事?”七皇子见他如此模样,微蹙眉头询问。
“属下特地去水牢那边等了一会,看见……白炙从里面出来,没多久狱卒就裹着吕鸣的尸体去了乱葬岗。而白炙回皇宫没多久就带着影密卫,似乎是去了江南。”
言彧一一道来,这些事情使他眼看着在自己跟前儿发生的,可就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
白炙此人他是清楚的,若是谁敢阻挠他办事,那边是死路一条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