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没事吧?奴婢真是该死,不该让王妃来此等危险的地方!”
代茉和蓝烟一起上来,她脸色惶恐,立即就跪了下来。
“错不在你,那个人若是想找我,她哪里都能找得到。”
艺容浅声,心中思忖着的事情。
“回去吧,左右不过是看一群文人发牢骚罢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吩咐了一声,这次是蓝烟将她背下楼的。
回到府中,门房那边送来了几封书信给她,都是加急送来的。
李梦茵的,俞蕊的,司空雪芸的,还有姜紫筠的。
她先拆了姜紫筠的信函细看,信函上没有说得太详尽,寥寥数字,大概阐明了西南王府现如今的情况。
西南王府易主!
今日的这些消息实在是叫人惊喜,一个接着一个。
司空雪芸上次从天脊山回来后,她就随着司空夫人回了一趟司空祖地,也是有了好些日子,这几日才回的帝都。
信函中,司空雪芸自然提到了七皇子。
艺容心思敏锐,从前几人还在帝都的时候,她就察觉到司空雪芸对七皇子有些不一般。
只是看她的言辞,艺容心底有些发堵。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李灏就是这样在背后陷害血肉手足,心狠手辣的人,她要如何面对?
第三封是俞蕊的,俞蕊的信函是最厚的,整整用了五六张纸,除了问安,与她说的都是她在天脊山能知道的事情。
“靖安王还真是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艺容看完俞蕊的信函后,感到颇为意外。
这靖安王前脚刚撤出岭南道的镇守,这岭南道就出事了,他自己倒是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
最后看的是李梦茵的信,李梦茵说的都是帝都的事情,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但是提到了太子跟七皇子在武场打了一架。
李宴把李灏给打成了重伤。
太子动手,看样子也是猜测到了,只是有些东西还需要印证罢了。
她也真是有些钦佩李灏的,能够忍耐这么些年的时间没有任何动作,足以看出其勃勃野心和耐力。
要不是他此番太过心急,莽撞行事的话,只怕想要察觉他的心思恐怕还真是极难的。
毕竟一个整日留恋烟花之地,喜好遛鸟逗鸟的闲逸之人,手上又没有兵权,也没有政权。
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会让人察觉到他也有夺嫡的心思?
书信看完后,她没有急于给几人会信。
一来她心思如今有些烦扰,心底就像是压了一块了巨石,沉闷不已。
二来七皇子的事情,想来她们也很快知道的。
李灏此番心急办事,李宴既然知道了,以他的心性,是不可能会轻易放过对方的。
太子一旦打压七皇子,朝中的那些人精必然能够嗅到,只怕到时候这党争又会起新的变化。
而七皇子呢?这次事情败露,他自然也没必要再做隐瞒,在朝堂上自然也会下一番功夫。
他能够隐忍至此,在仓促知道行踪之下还能做出那样缜密的安排,可见其手段也并非泛泛之辈。
只怕这帝都里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要是四皇子和李牧清再横插一脚的话,这局势就更加严峻了。
这些想法千丝万缕地汇聚在一起,艺容顿感一阵头大。
“难怪烦忧之人没几个长寿的,这每日这般烦扰,怎能不郁结?”
她放下书信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王妃,这是刚熬好雪梨汤,王妃喝一些润润喉。”
代茉端着雪梨汤进来的,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阵香甜。
艺容点点头,端着雪梨汤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