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眼下看来……臣妇没有看错,此乃王爷家事,臣妇便先告退了。”
她趴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洛渊道。
虽然她也很想进去瞧一瞧那贱人如今是何种丑态,但是她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急,你如此为本王着想,怎能辱没你的功劳?”
洛渊垂眸目光幽冷地扫了她一眼,随后示意柒夜推开房门,带头走了进去。
柒夜神色厌恶地瞥了一眼吕冰雁,抬手又拎住了她的后领子,带着她一并进了屋子里。
邰氏大急,也连忙踉踉跄跄跟了进去。
吕鸣和傅谦见此,也立即走了进去。
只见房中,梓辰和傅言,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跪在他双腿上……给傅言腿上的伤上药。
这副姿势落在账内的烛火下,难怪窗子上的影子会那般激烈异常,引人胡思乱想。
而傅氏惊叫是因为她一进来恰好看到梓辰一把将已经取下来的匕首错位地从傅言腿伤的一侧拔出来。
傅氏以为梓辰是要杀了傅言,这般才惊叫出声。
见到这副情景的人都傻眼了,自然是不包括洛王的。
傅谦缓了缓,这绷紧的神经总算是松懈了下来,连忙裹着袖子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冷汗,袖子顿时就被浸湿了。
吕冰雁眼底得意恶毒的笑意瞬间僵住,转而瞪圆了眼睛,大声道:“这不可能!”
随后就像是一条被打中了七寸的毒蛇那般在地上扭来扭去,环顾这屋子里,什么也没瞧见,又奋力用手爬了过去,仰头看着傅言的床榻。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人呢?!慈惠那贱人呢!她明明就勾引了阿言来着,都脱光上了床榻的!怎么会没人呢?!”
吕冰雁满目都是疯狂与焦急,还夹着其他复杂的神色。
吕鸣和邰氏在一侧见此,邰氏脸色苍白,事到如今她若是再不明白的话,那就真的是愚蠢了。
“雁儿,你做了什么?!”
邰氏又惊又急,方才她还振振有词地斥责的丞相来着,如今这般……
谋害公主,那可是死罪啊!
邰氏急得眼泪花直冒,目光无助又焦急地看向了吕鸣。
吕鸣被她们母女这副样子气得半死,尤其是邰氏,这一路都在添油加醋,眼下这情景……只怕洛王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心中迅速思量着对策,眼下已经不是得罪不得罪的问题了。
而是洛王会不会饶了雁儿一命的问题了。
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眼底神色疯狂,充满不甘的女儿,有那么一瞬间,吕鸣觉得自己错了。
当初他为了平熄慈惠公主和洛王的怒火,将女儿直接许配给了一家破落户儿。
直到他在江南稳住脚跟后,才将那一家人给铲除,重新为女儿觅得良婿,虽说那傅润也是身患残疾的人。
但那品性和才学是没得说的,而傅府又是书香门第的门府,在江南也有声望。
将女儿嫁进此府,若女儿安分守己,那傅润和傅府中的人也断然不会欺负她去了的,这后半生日子是有望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女儿自从知道自己仍是疼爱她时,这傅府不仅是经常被闹得人仰马翻,这名声在江南也是败坏了干净的。
今日他还只以为是慈惠公主夫妇因昔日天脊山之事,而揪着不放,若是再让女儿失去点什么,那这辈子就无望了。
所以他才会撂下那么多攀附他的官员的匆匆过来,却是没想到竟是这般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