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夜脸色肃杀无比,昨天太庙那边的情况如此凶险,他们一回来却没想到皇上居然将计就计,封锁了整座皇城。
皇上更是把主子给召去了皇宫,一直被困到黎明都不能脱身。
他去勘察过现场,他是护卫,死在他手底下的人并不少,十分熟悉战斗的痕迹。
昨晚追杀王妃和太子的人,都是武功高强的死士,甚至有些痕迹,都不是天字级一等杀手能够造成的。
这群人的攻击方式很特别,而且流影的人回来时,醉无邪身上是带有剑伤的。
连醉无邪这样的顶级杀手都奈何不了对方,可见昨晚的那场刺杀行动何其激烈。
难怪主子的脸色如此不好了。
“那火硝调查清楚没有。”
洛渊的面色冷漠,眼底却满是寒色,说话的语气尤为冰寒。
“查了,帝都和附近几个州县的火药作坊都查了,但火药作坊只有三处。其中有两个在年前就已经关闭了,另一处是兵部的火药厂。”
柒夜连忙汇报情况。
“但是兵部那边并没有调查到什么痕迹,近年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战事,火药又是极其危险的,所以兵部那边已经很少在运作了。属下推测应该不是兵部。”
洛渊微微皱眉,他要的不是这些。
“继续查。”
柒夜犹豫了一会儿,抬眼看他:“属下斗胆,昨天是王妃给太子的处理的伤口,要不要去问问王妃,或许能有些什么新的发现?”
单单凭着那根染血的木桩,还有那些碎屑,实在是难以追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就从李屹身上入手,这些事情你难道不会了吗?”
男人身上散发出冰冷的寒意,语气冰冷。
柒夜心头一颤,从昨天到现在,主子身上总是莫名地透着一股威严的压迫。
“属下明白。”他抱拳后就离去了。
“看样子你这次是真的气狠了,皇姑母的伤势怎么样了?”
李宴虽然是没有伤到腿,但是他伤的是要害,虽然恢复力惊人,但到底是重伤,如今也只能坐在轮椅上。
洛渊抬眼斜视了他一眼,语气冷冽:“连她都保护不了,何谈护国安邦?”
闻此,太子微微叹息,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他了解阿渊,昨晚他被困宫中,虽然是早已有所安排,但是小容儿毕竟还是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自责和痛苦。
他没得选择。
昨晚那种情形,他的确可以带兵出城。
但是以父皇的性格,倘若阿渊真是这样的做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看看,这件事情很有意思。”
李宴妖孽的脸庞上神色略有苍白,他示意书墨将一封已经看过的情报递给了他。
洛渊一边展开细看,他就在一边浅笑着说:“看来是有人真的不安分,妄图搅动这场风云。”
他的话很轻,但眼底却透着无尽的寒意。
“他想做黄雀,也想坐收渔翁之利,这步险棋走得不错。”洛渊眼底尽是杀意,冷笑着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