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上!”李梦茵略有几分嫌弃地回答她。
艺容无奈,这个姑奶奶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想来这次的事情便是她所经历过最大的挫折了。
虽然是比从前要懂事了许多,但公主的脾性仍旧是改不掉。
“那你就等着和亲。”艺容说了一句,她知道李梦茵定是会与自己发泄的。
她劝慰没用,倒不如这激将法管用。
“我也知道我这婚事紧迫,可我也不能随意找个男的便下嫁了吧?”
李梦茵见她这么说,便捧着自己的脸,一脸的愁容苦脸。
“且这些人如今是冲着母妃和太子哥哥来的,根本就不是冲着我来的。假以时日,若是母妃、太子哥哥地位稳固,我的日子自然也好过。”
“可若不是如此的,我这话的意思并非是诅咒母妃和太子哥哥。就拿这一次的事情来说,父皇不过是冷落了母妃几日,太子哥哥受了几次责罚罢了,他们就如何了?”
她反问艺容,她的话艺容并未接,而是静静地听着她说。
“他们一个两个的有多远就走多远,一个个地避我们如同蛇蝎,就好似沾上我们,就会给他们带来天大的灾难那般。这种人家户,我如何能心甘情愿地嫁过去?想想就恶心。”
艺容闻言,略略轻叹地说:“人性使然,权力之争向来就是没有黑白之分,明哲保身,这是每个人的本能,你亦不能过分怪罪。”
“这我自然是明白,可我不明白的是,他们怎么还有脸来想要给自己家的儿子求娶我?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我李梦茵便是和亲,都不会嫁给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李梦茵几乎是恶狠狠地说道,很显然是对那高足子弟极其没有好感。
见她这样厌恶,艺容便绕开了这个话题,两人聊了一些宫里近段时间的事情。
“那个白炙……说到他我就想宰了他!”李梦茵愤懑。
艺容愕然,似乎说到哪个话题,李梦茵似乎都能找到她不喜欢的那一点。
“北舜的那家伙有没有给你来信什么的?”忽然她的话锋一转,胳膊肘碰了碰艺容的手肘,眼神有些飘忽地问她。
艺容闻言,感到疑惑,一眼看过去时,恰好捕捉到她飘忽不定的眼神时,她当即愕然:“你该不会是喜……”
她话尚未说完,就被李梦茵给捂住了嘴巴,后者紧张地说:“你小点声儿,我就是问问罢了,才不是喜欢那愣头青的小孩。”
艺容:“……”
既是不喜欢,你为何如此激动?还捂着我的嘴作甚?
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做贼心虚的表现。
她倒是没瞧出来,这丫头的心思居然这样深,之前愣是一点端倪都没瞧出来。
难怪看那些豪门高足的弟子个个都不满,评论起来就好似跟吃了炮仗似的,原是早已心有所属了。
“我有说你喜欢他吗?是你自个儿做贼心虚,大惊小怪罢了。”
艺容笑着说道。
李梦茵顿时脸色一窘,发现自己太过紧张了,一下子就漏了馅儿。
她轻叹了几声后方才看着艺容,声音中透着丝丝少女情窦初开的喜悦说:“是有那么几分好感,那小孩跟别的人不同。”
“别小孩小孩的叫,你也才大人家两岁罢了,这又算不得什么。”
艺容听着她小孩小孩的叫,不禁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