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如今的尊荣不是当初自己所想的,但她仍旧无法忽视。
而她如今稳坐这九皇妃的位置,可以享受尊荣的生活,可魏府一门被灭,连她的孩子也没了。
唯一活下来的兄长却对她有诸多的误会,情愿远赴边陲,也不愿意见她这个唯一的亲人。
这些事情都让魏芸竹痛苦不堪,她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她需要为自己过去的行为赎罪,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艺容夫妇身上,也将艺容看成了自己解脱这沉重包袱的目标。
她需要看到艺容痛苦,自己才能感到有那么一丝丝轻松的感觉。
“本宫也很好奇,那些事情不是你求着本宫做的吗?本宫替你做到了你想要的结果,怎么?如今你承受不住这样的局面,就来怪罪本宫?魏芸竹不觉得好笑么?本宫何曾求过你?是你求的本宫。”
尽管她很不喜欢这样踩着旁人的痛楚来打击对方,但这个魏芸竹却是一个例外。
当初是她求着自己把魏府送入地狱的,而今又因承受不住魏府被灭的事实而来责怪自己,甚至与自己为敌。
这未免太过可笑。
“你有什么资格来责怪本宫?魏府当初若是没有做那些事情,又如何会有如今这般下场?本宫做的,只是帮着你揭开了魏国公的面目罢了,这不是让你得偿所愿吗?”
她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对于魏芸竹这样的态度,她并不气愤,只感到可笑。
“你要怪的难道不是你身边的六皇妃么?她可是东夷大皇子的妹妹。”
说着,她便将目光看向了金歆月。
既是她们要来找自己的不痛快,自己自然也会让她们不痛快的。
她已是许久未曾见过金歆月了,如今她这副内敛沉静的样子,倒是与之前的模样是天差地别。
这经历过劫难的人就是不同,这劫难会让人成长,也会让人堕落,亦会让人扭曲。
“公主慎言,臣妾如今只是六皇妃,与东夷并不瓜葛。”
金歆月听见她提到自己,眼底神色微微一变,脸上神色甚是认真与严肃,看起来就像是煞有其事那般。
“是吗?本宫从不说没把握的话。”
艺容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金歆月的脸色微变,下意识便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灭了魏府满门的并非是本宫,亦不是皇上,而是东夷大皇子。九皇妃,你来找本宫不痛快,是觉得本宫比较好欺负么?”
艺容冷笑了一声,看着魏芸竹的目光充满了讥嘲之色。
魏芸竹的脸色变了变,目光像是犹如惊醒过来那般,露出犹疑之色看向了金歆月。
见此状况,金歆月心中大骂魏芸竹是蠢货,竟三言两语就被艺容的话给干扰了。
就在两人正准备说话时,就见门房那边来了人。
“夫人,白将军来了。”
艺容闻言,点了点头,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两人,转而吩咐小厮:“派人守着,以免两位皇妃有什么闪失,本宫可是担待不起的。”
撂下话后她便去见了白炙,只见他一身影密卫的锦服,显得精神而威严,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杀气与汪肃的不同。
汪肃身上的杀气虽然阴沉,但却含有一股罡气,而白炙身上的杀气却是刺骨的寒意。
他上完香后这才看向了艺容,抱拳很敷衍地行了一礼。
“白将军无需多礼,前厅备好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