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见过慈惠公主。”白炙目光冰冷地看着她,倒是很规矩地抱拳行了一礼。
“白将军无须多礼。”艺容微微颔首,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对于白炙此人,她了解得不多,所以并不愿意与之过多地交谈。
像他这样的冷酷杀手,即便是一两句话,都能够分析出一些端倪来。
他们的处境已经足够堪忧了,她自然是不能再太添乱了。
“公主每次入宫给皇上请脉都会带这么多的锐器吗?这些锐器可是会伤人,且根据末将所知,皇上的龙体还不需要针灸。”
白炙也收回了目光,目光看向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药箱是时,声音缓慢地说了一句。
艺容眼底飞掠过一抹深色,这找茬也不必找得如此生硬吧?
只不过此话她没有说出来,她并不想在此计较此事。
“白将军说得是,是本宫疏忽了,本宫下次必当记得。”艺容颔首,倒是应声得很利索。
白炙也没了言语,只得点头让人归还了她的药箱。
“知夏,走吧。”艺容唤了一声知夏,领着人便出了宫门。
“主子,奴婢不明白,您怎么……”
“我怎么如此轻易就妥协了是吗?”
知夏这方才回过神来,很是迷惑地想要询问艺容,话尚未出口就被艺容给截断了,她拎着药箱,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个白炙将军,你觉得如何?”
艺容上了马车,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了她一句。
“很冷酷,方才奴婢只是瞧了一眼,便觉得遍体生寒,他似乎比汪将军更可怕,似乎并不好惹。”
知夏连连摇头,眼神中溢出了少许的恐惧出来。
“你都知道他不好惹了,为何本宫还要与他计较,就为这么一丁点儿的小事情?”
艺容神色平静,马车行驶后她才轻轻撩开车帘,看着站在宫门前似乎在交代什么事情的白炙。
此人何止是可怕?他是非常恐怖的一个人。
方才的那丝丝错觉她是不会感受错的,白炙此人身上的杀戾之气很可怕,可见此人手中的人命不少。
“如今王爷不在府上,我又何必与人斤斤计较?且他不是说了吗?例行公事。”
“奴婢明白了。”知夏抱着药箱点点头。
主仆二人回到府中后,俞蕊、姜紫筠以及徐诗映三人已经在等候多时了。
“我还以为要多等你好些时辰的,怎的这样快就回来了?可是被那个白炙为难了?”
见到艺容回来,徐诗映放下茶杯走了过去,开口问了她一句。
艺容摇头说:“皇上只需要按时服药便是,请脉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自然要快些。”
“为难自然是为难了的,就方才奴婢陪着主子一同出宫,就被那白炙给拦住了,还把公主的药箱翻得极乱,说什么银针都算得是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