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容略略思忖后方才开口:“小逸的事情自然是好办的,但若是要在城中开办教学,此事还得写奏章上报,看皇上的意思如何。这里不同于别的地方,若是我们一声不响地就开办教学,虽说国朝并不会干涉私人书院,但此事还是先上报一声比较好。”
这里的这些臣民比较特殊,若是予之没有上奏便自作主张就开办教学,便是日后做得好,也仍旧是会被有心人拿出来说事儿。
他们可以不怕事儿,但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是要做,那就先做到让那些人无话可说,也省得将来吃力不讨好,还要落个不好的名声。
“此事就听娘子的,明日为夫便修书上奏。”洛渊闻言,深邃的眼眸底下露出柔软的笑意,他的容儿果然是愈发地敏锐了。
“但是小逸的先生,我先先快些从帝都请一个过来,那孩子虽是认得一些字,但如今他已经十岁了,读书已是很晚了。”艺容在他身侧又说道,这时知冬也带着人将饭菜给摆上了。
“此事为夫会办好的,朝中之前有不少的退下来的大学士,有个老朽教导他倒是可以的。”洛渊听她这样说便知道她的意思了。
如今容儿能想起来的事情有限,自然也不会想起来有些什么人,她这样与自己说,就是想自己从帝都中给她请教书先生罢了。
艺容顿时一笑,往他碗里夹了菜:“还是你懂我。”
洛渊眼神宠溺,夫妻二人用了饭后便携手在城中散步消食。
“今日听司空将军因凿井之事被伤着了?可伤得重?”
散步回来后,天色已是很晚了,知春几人正在给她备水准备沐浴,艺容猛然想起今日说司空少卿凿井时受了伤,这才连忙问起他是怎么回事。
洛渊伸手去给她褪下外裳,笑着说:“凿井这样的事情若是能伤到他,那就不是司空少卿了。”
艺容吃惊,数秒后方才迟疑地问:“那是……司空将军在故意诈她的不成?”
白日里她也有这样的猜测,所以才没有和姜紫筠一起去凑那件事情,倒是没想到那司空少卿还真是在故意诈徐诗映的。
“徐家小姐这几日躲着他不见,他心头自然着急,若是行军打仗,以他智谋自然是不会吃亏的,但是这哄女人还是欠缺……”说着,他自己也略有几分心虚起来,上一次他也是请教了徐诗映后方才能跟容儿重归于好的。
艺容没好气地挖了他一眼,笑着说:“你大哥莫要说二哥了,你自个儿都是差不多的。”
“那为夫今日伺候娘子沐浴,算作赔罪可成?”男人眼底露出笑意,手上动作愈发大胆,知春和知冬见此,都很自觉退了出去,顺带把房门给关好了。
艺容一瞬便羞红了耳根子,美眸佯怒地等着他,洛渊却是含笑着将人打横抱起,朝沐桶走了过去……
翌日,艺容醒来时洛渊已不在身侧,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腰,想要昨夜的激烈,顿时面颊一阵发烫,暗暗咬牙骂了一句方才叫知春进来伺候自己起床。
“主子,东景的马车已经在城外候着了。”知春伺候她梳洗时,难掩面上的忧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