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轻叹,主子到底是实在太聪慧了,果然是瞒不住她的,随后便开口说:“那贼人虽是死了,但是临死前却是开了口的,说是帝都里有人要卖一个女人的性命。那伙贼人大抵是弄得混淆了,所以昨晚趁乱时也没打听清楚,就误闯了吕姑娘的房间,那吕姑娘大抵是害怕就将徐姑娘和姜姑娘所在的房间给指了……”
此事原本是想要瞒着主子的,毕竟那吕家姑娘之前也是主子的弟子,如今虽然不是了,但是还有吕家在,这关系便不能闹得太僵了。
“害怕?她还会怕么?我瞧着倒是故意的。”艺容闻言,精致的面孔上满是冰寒,乌黑的眼底神色凌厉,显然是十分生气的。
她已经给过吕冰雁太多的机会了,但是对方屡次都不懂得珍惜,如今即便是双腿废了也还要在此害人。
昨夜她虽是不在城中,但是城中的情况如何,她大抵也能猜出个一二来,司空少卿和父亲都要带着人提防东景的人,不能错漏,更不能出现一点岔子,否则就会让东景的人给得手了。
如此一来就没人能够保护徐诗映和姜紫筠了,若是贤亲王来得不够及时,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只怕如今摆在她面前的会是她两位挚友的尸首。
想到这些,她握着筷子的指节倏然发紧,这个吕冰雁是得找个时间赶紧送走才是,不然那厮一直留在这里不仅浪费粮食,还会增添危险。
“吕大人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了,但是江南到咱们天脊山还是有些路程,大抵也需要些日子才能到的。眼下吕姑娘已是受了责罚,好在两位姑娘都没有事情,这已是万幸了。”知春见她动怒,连忙宽慰。
知春心底也是感到无语与惊愕,那吕家姑娘之前看着挺懂事伶俐的,如今却是自私自利,报复心竟如此之强。
艺容没再说吕冰雁的事情,但是心底却是将此事给记下了,吕冰雁有什么怨有什么恨,都可以只管冲着自己来,但是她将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给牵涉进去,此事她就不能就这样算了。
如今双腿被废的吕冰雁虽然是可怜,但那是她应有的惩罚,这怪不了任何人,是她自己要作死的,能怪罪到何人身上去?
但是之前的事情是一笔勾销了,但是昨夜徐诗映和姜紫筠险些被杀的事情,此事的账可是还没有算的。
“先去看看的诗映和紫筠,你让知冬去跟欧阳公子说一声,我等会便直接去找他。”用饭完后艺容一边涑口,一边吩咐知春。
知春很快便去办了这件事情,随后带着糕点陪同艺容一起去了看人,艺容去时徐诗映也方才昏睡了一会儿才醒来,司空少卿正在一侧给她喂药,徐诗映嚷嚷着嫌苦,一直不肯喝。
“这是定神汤,你若是不好,夜里睡不好可不要恼火。”艺容开口,知春搬了个凳子在床沿边上让她坐下。
徐诗映见到她过来,当即脸上笑逐颜开,扫了一眼司空少卿后抱怨:“不是我不想喝,而是这汤汁也太苦了些,我只是喝了一口,我舌根都发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