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你也不会感激,今日来看你,只是为了全你我一场师徒情分罢了,你既是这样怨恨本宫,这情分便也就罢了,你日后好自为之,若今后让本宫知道你再害人,定不宽恕!”
艺容盯着她,乌黑的眼眸浮现寒冷的锋芒,吕冰雁害她三次,便是要了她的性命都不为过,但是吕鸣那人还有重用,自然也是要考虑一二的。
“你们……”吕冰雁被她的眼神骇到,直到艺容与姜紫筠一道离开后这才回过神来,半晌却是什么也都没能骂出来。
艺容看了眼天色,便与姜紫筠一道去了医馆,如今这时疫一过,城中救济的粮草也在陆续押送过来,这城中也不复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有了生气,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而经此一事后,艺容这才知道这城中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所以这医馆办起来的事情是不能耽误的。
两人到医馆时,见到知冬和知秋,还有白衣三人忙得几乎是连口水都不能喝,便也亲自动手。
这边徐诗映被艺容两人“丢下”后,她在艺容的屋子里兀自愣了许久,直到染画急急跑过来说:“小姐,你就去瞧瞧将军吧,他的脑袋被砸中了,至今尚未醒过来呢,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当真伤到脑袋了?”徐诗映一听便“噌”地站了起来,脸色发白地追问染画。
染画神色焦急,拼命地点头,“奴婢亲眼看到那一盆盆血水从将军房里端出来的呀,大夫都还没出来呢。小姐,你说这将军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呀?”
“别瞎说,随我去看看。”徐诗映心底一阵慌乱,随后急忙赶往司空少卿的房间。
“徐姑娘。”见到徐诗映赶过来,离漠拦住了她的路,看了一眼房间说:“大夫还在缝针呢,主子也还未醒过来。”
这下徐诗映连小腿都发抖了,脸色惨白,声音发颤地问他:“这好端端怎会伤得这样严重?”她这不过才几日没理会他罢了,他就闯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离漠却好似没看懂她的惊慌似的,兀自语出吓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主子身上的伤多着呢。”
“你说什么?什么、什么叫他身上的伤多着呢?”徐诗映被他这话吓得几乎要站不住脚,染画在一侧拼命地给离漠使眼色,让他莫要再说话来吓人了。
“染画姑娘,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抽筋了?需要找个大夫来瞧瞧吗?”离漠见她拼命眨眼,一时也不能领悟,便开口问她,这可差点没把染画给气死。
“你才抽筋了呢!”染画狠狠挖了她一眼,然后扶着徐诗映站在廊檐下等着。
两刻钟后大夫才拎着药箱出来,徐诗映见状便追上前去询问:“大夫,将军如何?”
那大夫先是看了一眼离漠,见把人家一个小姑娘吓成如此,一双老目深处掠过了一抹心虚,这才说:“夫人莫急,将军的伤是外伤的,没伤到筋骨,休养几日便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