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闻言艺容精致的面孔上不免露出一丝讥嘲笑意出来，目光湛湛地盯着她说：“本宫从不知你接近我，却是为了八皇子，若是说错，只怕错的是我罢了。”

艺容冷声，再一次被人欺骗利用的滋味当真是一点也不舒服，她随后把手里的卷宗丢给吕冰雁。

吕冰雁纤手发颤，她拿起那卷宗细看了起来，看清上面记录的东西后，她的脸色惨白得近乎透明，一下子眼里的那点希冀之色便暗淡了下去。

“我……”她没想到洛王爷竟是这般的细心，如此地珍视慈惠公主，竟是派人暗中把她所做的事情都记录了下来，如此证据，她要如何辩解？

“本宫在收你时是曾犹豫过的，见你用心苦读，还只以为你是真的对医术极感兴趣，却不知你是在利用本宫。”艺容的声音平又冷，听起来像是没有怒气，但却是让人心头一颤，心底生出惧意来。

“你实在是蠢，既是骗了本宫一时，何不再继续骗下去？为何不等你真的成了八皇妃再露出你的真面目呢？便是那个时候本宫晓得你是欺瞒本宫的，本宫又能拿你如何呢？”

艺容笑着说，她看着吕冰雁惨白的脸色，心底的郁闷之气倒是一瞬就消散干净了，这人与人终究是讲的缘分。

她起初是不愿收吕冰雁的，但是后来又有俞蕊的加入，她深知俞蕊与吕冰雁不同，她却又不能做得偏心，且那时予之与太子是有意想要拉拢吕鸣的，所以她也就一视同仁地考察二人了。

考察期间的吕冰雁的确是没有什么纰漏出现，想来那时她是还没有太多的机会接近八皇子的，其目的也不好叫人知晓，如今与八皇子也是一同来到了此处，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吕冰雁，你的确是聪明，仗着家里人的宠爱，你把你三哥哥吕聿哄得团团转，但是你可曾想过，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可以拿来利用的。你自以为聪明，莫非以为旁人都是傻子吗？”

艺容的目光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子，盯得吕冰雁是无地自容，半晌都不曾再说一个字。

“你若是懂得分寸些，本宫便命人送你回江南道，将来找一番说词，你的名声也能保全，若是你不知好歹，可别怪本宫满大街地贴公文告示了。”

“我……听公主安排。”吕冰雁只得应下，心中却是千万个不甘的，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辛苦筹谋了这么久的事情，她本以为是可以瞒天过海的，却是漏掉了洛王此人在内。

棋差一招，便是满盘皆输，她在这里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艺容也懒得再费口舌了，只命人把她给送回去，送她回江南道的事情还得计划一番才是。

见吕冰雁被押走后，姜紫筠和知春几人尽管都是满腹的疑惑，但还是万分识趣地退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艺容这才轻叹了一声坐下来，一边给洛渊倒茶水，一边问：“你是何时开始查她的？”

洛渊坐了下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她沏的茶水，声音浅浅地说：“我不想你为难，更不愿有人逼迫你做不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