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辰正感叹那主帅不禁杀时,眼尖地见到一人惊慌失措地想要浑水摸鱼去被扣押的那些百姓中,试图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洛渊宝石蓝的眼眸神色深暗,神色凉薄得冰寒,宛若一座巨型冰山散发出来寒气,让人心头发寒。
只见他搭箭瞄准了那虎头军师,一箭飞射,穿破雨幕,直接贯穿了那骨头军事的膝盖骨。
“啊!”那虎头军师顿时惨叫一声,整个人趔趄栽倒在地,一张脸因痛苦而扭曲,浑身止不住地痉挛。
洛渊又是接二连三地射出去好几箭,那些羽箭都暂时有射中那虎头军师的要害,但却是粉碎了他的双腿膝盖骨、脚踝骨,刺穿了他的肩胛,手肘,几乎是被钉死在地上动弹不得的。
等那军师痛苦哀嚎得差不多后,洛渊这才一箭结果了他的性命,而此时整个飞虎卫大乱,主帅一死,副将又阵亡了,那些将士霎时就成了无头苍蝇,只得是抱头鼠窜,下场就是被逐个击破,身首异处。
整整三千人的飞虎卫,竟是无一生还,被全歼灭了。
看着下面的火光,洛渊深邃的眼底浮现着那些火苗,面具上泛着冰寒的冷光,雨水落在上面折射出来的光芒更是摄人。
“派人去查看百姓,若是有问题,不许返回城中。”洛渊沉声。
即便这样的命令会很残忍,但是他要为西芜的百姓负责,这些人若是身染时疫,那么回去,就会给西芜带来无穷无尽地灾难。
这场灾难既然是东景引发的,那么恶果就该他们自己去承受。
“可……孩子呢?”梓辰的脸色一凝,尽管他也知道这样做是最省力保险的做法,可那些孩子才最是无辜的。
洛渊睨了他一眼,目光锋寒无比:“战争里,只有死人与活人,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若是他们身染时疫,本王如何救?那些药难道是我西芜逼迫他们喝下去的?心存不仁还妄想本王做菩萨?”
想到他的容儿自己的身子都没有好全,就要被卷入这些蠢钝之人的阴谋之中,他就怒火中烧,他没有下令直接射杀那些人,就已是他最后的底线了,还想着他出钱出力去救?
若只是一般的伤寒,他倒是也不屑于计较,但那是时疫,如今是夏季这样的时节,一旦等着暴雨停了,那就是日光暴晒,时疫势必会传播得更快。
梓辰顿时脸色一凝,也知自己是说错了话的,当即抱拳:“属下明白了。”
随后他顺着绳索下去与柒夜汇合,两人去了关押那些百姓的地方,只是远远一看,便是觉得情况不对了,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不少那种瓷瓶,空气中还有那种淡淡的异香。
他们来得太晚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救了。
两人相视一眼,眼神皆是一暗,这大抵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命了,无人能够救他们。
“你们……自由了。”柒夜艰难地说了一句,然后带着人飞速撤离此处,并且把飞虎卫的军营给封锁死。
“主子,那些人……没救了。”柒夜的声音有些沉重,他刚才只是看了一眼,至少有七八个孩子,还都只是那么丁点大,却是要是为东景的狠毒付出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