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李朔风在了解了前因后果后,还是决定拿着边关军中送来的信函带到了皇宫中去禀告皇上。
“你来有何事?”永元帝这几日的确是为了墨蓝族的事情弄得是焦头烂额,但是墨蓝族此事牵扯的人太多,最主要是牵扯了九皇子。
这个逆子虽然是不知好歹,但是他并不知道墨蓝族当年之事,只怕是被那些人给蒙蔽了的,这几日他一直在想对策,如何才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
李朔风听得出来皇上这话语中是透着疲惫的,想来这几天的日子是非常不好过的,但是他想到这些年来父皇的偏袒,以及那些边关无辜百姓的性命,这折子他就必须得上报。
“父皇,儿臣这里有一封边关奏报,之前官员呈报的或许不尽详情。”李朔风随后开口说道,然后把那封密函递给了司南。
司南拿着密信走到了皇上跟前放下,然后又垂首站在一侧,就如同一个透明人似的。十皇子呈报之后就静静地站着殿中一言不发,边关此前呈报的数据并不准确,很显然是有意隐瞒了的。
但是他在边关戍守了这么些年,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人在里面的,倘若事件不大,又没有危及百姓安危,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去管的,但是如今出了人命,他就不得不管。
永元帝在展开的密信时深深地看了一眼十皇子,然后才去看密信,见到密信上的奏报时,皇帝的眼神一瞬便深沉了下去,面上隐隐浮动怒气。
李朔风虽然是武将,但是也不代表他不会用脑子去思考事情,尤其是这件事情是他斟酌再三后才进宫来禀告的,自然是考虑好了该怎么说,哪些是不能说的。
“这上面所言可是实情?有无虚报?”半晌后永元帝才将那密信给放下来,但是眼底神色是万分复杂的,掺杂了怒气,但他仍旧克制着脾气,声音沉沉地询问。
“父皇,儿臣不敢!这信函是儿臣军中下属奏报,不敢有半点虚报!这段时间边关不得安宁,儿臣看着边关送来的消息与儿子得到的不属实,内心忐忑焦虑不安,担忧边关会因此事闹起来,这才不得不来禀报父皇。”
李朔风闻言,当即就面露惶色,当即就跪在了地上,言语是万分的真挚与焦虑。
永元帝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然后的才开口:“既然是焦虑不安,为何昨日不来?”
十皇子心头冷笑了一声,心底泛起了一片苦涩,倘若他不知道墨蓝族的前因后果那便也就罢了,被父皇责问便也就责问了,他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花肠子。
但是今天他却是不能就这么忍下了,父皇如此偏袒,同样为儿子,他在边关戍边,承受边疆风沙之苦,可是李牧清呢?纵然是跟逆党勾结在了一起,父皇也要想着法子给他遮掩过去。
一个逆党女人生的皇子,竟如斯宝贝,当真是让人笑话!
“儿子不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是武将,怎么连说话都不顺畅了?难道还要朕教你怎么说话吗?”永元帝见他吞吐,脸上不悦之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