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禁忌能比得过边境安定来得重要?这个墨蓝族如此恶行,侄儿作为镇守边关的将士,这样的事情如何能不管?皇叔只管告知我那些旧事,我才好做应对。”
李朔风恳切地请求,他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怎样的禁忌会让父皇连边境的安定都不顾的?
李秋寒放下鱼竿扭过头来目光深沉地看着他问:“你当真想要知道?万一此事会累及你的功名,甚至会影响到皇上对你的印象,你也还想知道吗?”
见他用这样严肃的口吻询问自己时,李朔风的确是有过一瞬间的发懵,同时心中也是愈发的好奇,这事情当真是有这般严重吗?
“想知道!”半晌后十皇子十分肯定地说道。
李秋寒随后收回自己的视线,眼底神色复杂,毫无焦距地看着偌大的池塘,然后才将多年前的旧事给说了出来。而北景善见到自家表哥的装得是入木三分,将十皇子给唬得是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感到面颊有些发烫。
表哥这一招也太损了些,直接算计了十皇子,还把隐翎卫给用上了,偏生这十皇子还如此憨实,对此事是毫无察觉的。不过他稍稍换位思考,倘若自己是李朔风,只怕也是猜不到这竟是表哥设的局。
李朔风作为戍边的大将,通过他的口来告知永元帝边境的事情,那是再合理不过了,并没有人去怀疑什么。但是他也很好奇,十皇子在知道一切真相以后,还会去面见皇上吗?
贤亲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得细致,可以说是事无巨细了,而李朔风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他万万没想到这墨蓝族跟李牧清的母妃竟然敢这样胆大妄为,居然想要行刺?
这个消息太让他意外和震惊了,如何也没料到事情竟然是有这样的渊源,而李牧清呢?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母妃当年的“伟大事迹”?
“难怪他会一直如此憎恶太子哥哥和琴妃娘娘,原不过就是他母妃自己的过错,父皇可真是有够偏心的……”听罢,李朔风却是冷笑了一声,声音含着几分讥嘲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倒是让李秋寒微微侧目,然后他问:“如何偏心了?”他很好奇李朔风会有什么样的见解。
只见李朔风面上露出了讥讽之色,开口说道:“若非李牧清母妃身份的原因,那太子之位是谁人的还不一定,此番魏府谋逆,罪该株连九族,但是就因为李牧清娶了魏芸竹,只是处死了魏秋平而已,叫那些冤死的将士英灵何处安放?”
十皇子愤愤不平,但是半晌后才惊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这样的言语倘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他自然是要倒霉的。
“你今日的话本王只当做是没听过,日后说话注意些。”李秋寒也料到李朔风这样毫无城府,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倘若今日他来询问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的亲王呢?此等言论若是进了永元帝的耳中,只怕他是要跟四皇子一样被关进宗人府的。
“侄儿明白,谢皇叔提醒。”李朔风心中凛然,心头也懊悔着自己,看样子是自己回到皇城后就放松了警惕,竟是忘记了人言可畏这样的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