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景善闻言顿时就不接话了,沉默了一番后又开口:“那要不要我找人去帮你教训一下那个徐公子?”
趁人之危,这可不是君子所为,若是姜姑娘对表哥也没什么想法,那也就算了。他虽是年岁小了些,但是也能瞧得出来姜姑娘对表哥也是有情意的。
“弋欢。”李秋寒沉声,他孤身在深宫多年,几乎是与世隔绝,而姜紫筠是他见过的女子中,除了艺容之外最特别的那一个。
若是徐少贤与他公平竞争,他也不觉得会输给对方,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徐少贤会做出这样的举止,如此岂非是在毁姜紫筠的名声?
虽说西芜国风开放,对女子也格外宽容一些,同样也可以封侯拜相,但是这世上对女子原本就是苛责了许多的,纵然能得到与男子一样的权利,但是不见得会像是宽容男子那样去宽容女子的。
所以尽管他与姜紫筠互生情愫,他也一直谨遵本分,不敢越过雷池一步,但是他没想到徐少贤竟会如此不知轻重。虽然徐府内宅之事不会有人去关注,但若是哪个下人嘴巴不严实,那么姜紫筠的名声就毁了。
“知道了。”弋欢口吻像是透着几分幽怨地说了一句,随后消失在贤亲王府中来到了徐府。
“哎哎,你是谁?你要做什么?”谨安原本是守在院子外的,乍然就见到弋欢从天而降,径直朝着徐少贤的房间走去,便急急忙忙起身想要去拦住人。
然而弋欢是个粗暴惯了的,他此前对艺容都那样的不客气,更遑论是对谨安这样的随从,当即直接一掌把人给劈晕了过去。
徐少贤听得动静便打开了门,见到弋欢时脸色变得有几分阴沉,他自然是认得弋欢的,之前弋欢就随同李秋寒出现在九皇子府的宴席上。
“阁下想如何?”徐少贤声音沉冷。
弋欢神色厌恶地扫了他一眼,然后说:“我家主子请你走一趟。”
徐少贤下意识就捏紧了拳头,他的面色一瞬便阴沉了下来,对着弋欢说:“请我?这是想要兴师问罪么?贤亲王真是好大的面子,他又是姜姑娘的什么人?有什么……”
“聒噪。”弋欢见他还如此振振有词,虽然是说得不错,但是他就是不爱听,干脆上前去给了徐少贤一记,直接将人给敲晕拎着就翻墙出去了。
徐少贤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贤亲王府中时,脸上神色甚是难看,他目光含怒地盯着贤亲王沉声道:“贤亲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秋寒半眯着眼眸看他,俊美温和的面庞上露出了冰冷之色,他鲜少会露出这样的神色,除非是心情甚是不悦的时候。
“什么意思?本王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徐公子罢了。”男人的声音醇厚,单却透了一股冷意。
徐少贤冷笑了一声,“贤亲王你想要替姜姑娘问责吗?你有什么资格?”
李秋寒凝视着他半晌后方才开口说:“问责不至于,只是之前以为徐公子风流归风流,对喜欢的女子应当是尊重,不知却做这样下作的行为来。本王原本还可以跟你公平竞争一番的,眼下看来是没必要了,你没有这个资格了。今后本王再见你对姜姑娘手脚不规矩,本王很乐意让你更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