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魏芸竹不明,疑惑地看着他,还是伸手把信件给接了过来,魏焱脸上神色淡淡的,静静地等着她把信件展开细看。
魏芸竹在见到信件上的内容时,蓦地眼眸就瞪圆了,纤手止不住地发颤,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这信件给揉成了一团,脸色惨白着。
魏焱将她的惊慌看得一清二楚,心底不免生起一抹悲凉,眼底的神色甚是复杂,连他自己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对魏芸竹。
她有错吗?自是有错的,可是这样的错是父亲逼出来的。而自己呢?莫非就没错了吗?倘若他能有洛渊那样的本事,能够及早察觉父亲所图谋的事情,及时让父亲悬崖勒马,魏府也不至于会走到今日。
“看样子是真的了。”他随后像是轻嘲那样说了一句,言语中透着一股悲凉与失望。
他这样的神情和语气一瞬便刺痛了魏芸竹,她红着眼眶,身子微微发抖着,吼得有几分歇斯底里:“不是这样的!不是我!”
魏焱神色陌生地看着她,那样的眼神仿佛就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这个妹妹一样。从前那个乖巧、懂事、温柔的妹妹似乎就在这一瞬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自私自利,不把全府人性命当做一回事的狠绝女子。
他无法指责魏芸竹,她失了清白,被迫嫁给了九皇子,这其中自然是有父亲的错处的,而自己作为兄长,不能保护好弟妹,这是他的错。而今魏芸竹走上这样的路,他作为兄长也同样没能提早察觉纠正,这也是他的失责。
他在来九皇子府的路上时,他心中还希冀过,这只是慈惠公主的栽赃,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妹妹定然是不会这样做的。
但是他错了,错得离谱。眼前这个声嘶力竭样子的魏芸竹,已是明确承认了这件事情。
“这是他们栽赃陷害于我的!我没有做过!我什么都没有做过!”魏芸竹很是激动万分地反驳着,但是她惶恐的眼神却是出卖了她的,这一切都被魏焱看在眼中。
魏焱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天空,半晌后才缓声问:“既然不是你,你为何要如此惊慌?这上面又没有署名,但是字迹却是骗不了我的。”
“我……”魏芸竹一瞬就愣住了,脸色惨白地怔愣在原地,看着魏焱用一种冰冷又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时,她生生打了一个寒噤。
“今后,你自己好自为之。”魏焱没有指责,此前酝酿好的一些话他也是说不出口了,如今魏府已亡,他纵然再揪着这些不放,母亲和二妹妹也不能活过来了。
话落,魏焱便转身就离开了她的院子,心底是无限的悲凉。
“大哥!”等魏焱走得没了影子,魏芸竹这才反应过来,冲着跑过去想要追上他,但是却不慎摔了一跤,当即小腹一痛,一股热流便从下体涌了出来。
“孩子……我的孩子……”魏芸竹惊恐万分,如今她唯一能靠的就是这个孩子保命了,若是孩子都没了,她还拿什么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