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吕聿跟吕冰雁一起随着她进了公主府,到烟雨阁时,艺容示意两人坐下,也让知春拿了和俞蕊一样的医书过来递给了吕冰雁:“好好看看,在去天脊山之前,本宫会以这医书上的内容来考你。”
说着,她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后又说:“今日你来找本宫,大抵也是说服了你父母。但你年岁已是摆在了此处,所以如若不能通过本宫的考验,你也依然不能成为本宫的弟子,你与俞蕊都是一样,本宫不会偏袒任何人。”
吕冰雁顿时面颊一红,眼底露出几分愧色,抱着那几本医书,有些诚惶诚恐的。她就是听闻了俞蕊也要摆公主为师的事情,才万分的紧张,好不容易说服了父母,这就匆匆来见艺容了。
哪成想艺容却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这让吕冰雁感到有几分羞愧,她还以为公主偏袒,自己与俞蕊年纪一般,而公主却只收她呢。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自个儿好好学,到时候再拉我来跟公主求情,我打死也不来了。”
吕聿有几分无奈,也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此前公主都不计前嫌地救了自己一命,怎会因此就区别对待呢?
但他也清楚自家小妹的性子,自小就有主见,且她认定的事情,非得弄得明白才肯罢休,为此他从小就没少跟着丢脸。
艺容自然也能看得出来,不过这倒也只是小事情罢了,也不能以此就断定了吕冰雁的人品,随后兄妹俩离开了公主府。
洛渊这段时间自是都在忙着为天脊山的建城做准备,因此他在皇上那里要了几道诏令,即便有些是永元帝是不乐意的,但为了顾全大局,他便不得不下。
譬如这天脊山屯兵之事,那是边陲,这自然是少不得。虽然司空少卿已经先行一步带了一些兵马去了天脊山,但那点兵马用来防守边陲是不够的,所以屯兵自是必要的。
而这批人马只能是在西芜招,如若是在天脊山招兵买马,得到的人可不一定会是西芜的人,对此永元帝自然是不拒绝的,这人自然是用自己的人隐患才小的。
而招兵买马之事,都须得由洛渊自己来定夺,所以这几日的功夫都是早出晚归,便是两人同在屋檐下,艺容一日里也难得见到洛渊几面。
大多都是她睡下了洛渊才回来,而洛渊担心会吵到她睡觉,便自己宿在书房,或者是安风院里;等晨起时,艺容起来时他早早就出府去办事了。
一晃又去了两日的功夫,这日魏芸竹托人给她送来了一封书信,上面还夹着一张魏芸竹抄录的内容。
“此为木槿花,乃是东夷的国花。”这是信尾的最后一句,见此艺容大为震惊,但随后却是平缓了下来。
对于魏秋平,他们夫妻二人早就有所猜疑了——且许敬亭已是入皇城两日了。
许敬亭一来,只怕该担忧与忌惮的便是魏秋平与那个传言中未死霍阳了。
即便许敬亭曾是魏秋平的门生,但他如今是江南一带最大的走私犯,一旦被官府查出他的跟脚来,为了能够活命下去,许敬亭能拿出什么东西出来交换,魏秋平与霍阳都是能想到的。
“魏国公还担心老子给坏了主子大事,如今是他自家墙根起火,这个时候不消停些,却是学文人墨客的那一套,如今入了皇城,洛渊那厮如今没官职在身,倒是多了富裕的时间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