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成了魏秋平心中的一根刺,这几日来看着府中的任何人都觉得可疑,闹得府中是人心惶惶的,便是连魏秋音都有些坐不住了。
“大哥,你这几日是怎么了?这府中几乎都被你盘查了个遍,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魏秋音这不问还好些,这一问可是让魏国公头疼得几乎要炸裂了。如果只是丢了些钱财之物,他自然是不会在意的,但这丢的是他与主子之间的来往书信呀!
虽然书信上没有主子的署名,但那些内容一旦被公布,只要细细追查,很容易就能查到他的头上来的。
他是死不足惜,但若是牵连了主子,坏了主子呕心沥血这么些年来的大计,这才是真正的失败呀!
“这几日你可有看见什么人进了书房?”
魏秋平询问,他是东夷细作的事情,家族中每一代都只传给家中几人家主的人的,在事情没有成熟之前,家族中人的是不会知晓的。
所以便是连嫁去了东夷生儿育女的魏秋音都不知晓,他们其实本就是东夷的人,但因这细作之事,他们一家的身份便是在东夷,也只有那么几个人知晓。
即便是魏秋音在东夷也并未享受太过尊荣的生活,似乎她就只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小妹不就是经常进去吗?父亲问这个作甚?”魏焱正好走过来,听见了两人谈话,便接了一句,饶是魏焱再如何蠢笨,也能察觉到最近魏秋平的不对劲之处。
“这个不孝女!”
魏秋平眼底掠过一抹戾气,甚至还有一抹杀意,他猛地甩了袖子,带着管家匆匆朝着魏芸芝的院子过去。
魏焱一愣,半晌后才缓过来询问魏秋音:“姑母,你没发觉最近父亲有点不对吗?”
魏秋音眼底神色变幻莫测,何止是不对,简直就是跟疯了一样。她随后开口:“这些事情你就莫要的去管了,安心读书,春试的时候争取能考个功名出来。”
实则魏秋音也闹心得紧,女儿出嫁,女婿府上就遭遇刺杀这等血腥的事情,这大婚之日出这样的事情,岂非是大凶之兆?加上这段时间以来帝都频发事件,最严重的是都能够牵扯到东夷身上去。
这对东夷而言实在是不妙,于她们母女而言,更是不妙。
魏焱颔首,倒是也没多想,随后便离开了花园。魏秋音心中担忧着事情,也想弄明白最近魏国公为何如此焦虑,思索再三便还是跟了上去。
“将那逆女给找出来!”魏秋平几乎是气势汹汹的就到了魏芸芝院子,一声令下便让几个小厮在院子中找了起来。
“老、老爷……”
乐巧和乐蓉这两个丫头吓得是半死,从未见过这般大发雷霆的魏秋平,双双跪地,双肩止不住地颤抖。
“二小姐呢?”魏秋平声音威严,充满冷意。
“在……在午睡。”乐巧壮着胆子回了一句,但这时候小厮却是来回魏秋平:“二小姐不在房中。”
魏秋平面色一瞬便阴沉了下来,惊得乐巧与乐蓉魂飞魄散,带着哭腔求饶。
“带下去,扣在柴房里!带人去找,将那逆女务必找出来!”
魏秋平盛怒,他就知道这个二女儿不是个省油的灯,害了她的长姐不说,如今还连自己都算计上了。
乐巧和乐蓉哭声震天,最后是被打晕了拖出去的,魏秋平发动下人找魏芸芝,他则是进了魏芸芝的闺房中翻找起来。
那些书信势必要找出来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