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不可能!你回来!将话说清楚……”
对此,范征自是不接受的,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但柒夜拿着口供离开了牢房。
无论江南道的事情是否是人为,如今的确是发生了灾情的,幸好只影响到了部分百姓,否则这暴乱只会更加严重。
抓了范征与范安父子,范安又是名商人,他名下所能拿出来的钱财自然是足够赈灾的。
洛渊很快便规划了下去,给这些灾民重新择了一处安置的地方,动用父子俩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做建设,且如今又非雨季,天气亦是逐渐转晴,重新建设新家园的事情也启动了。
有了洛渊大力赈灾的表现,加之对百姓之事亦是尽心尽力,灾民也愿意配合,不少人主动投入到新建设中去,如此一来便省了官府许多的事情,灾民又能拿工钱,也有了活计,暴动的情况自然也就平息了下来。
永元帝在得到洛渊上奏的江南道的奏折后是龙颜大悦,不断地说了三个“好”字,对于洛渊雷霆处理妥当江南道决堤之事,他甚为满意。
但是接下来这封书信却是被包裹得极为缜密的,一共是两份口供,自然是范征父子签字画押的口供。
洛渊无法猜测那个线人究竟是谁,但江南道的事情他须得有一个交代,且又扯到了洛王府矿场与东景关系匪浅的之事,他此举可谓是十分大胆的。
倘若永元帝不信该当如何?
这封书信自然是由太子斟酌过了才递到永元帝的跟前,既然对方想要先下手为强,那么他们就先抢夺先机。
有些东西,亦是讲究这个早晚,这其中是非常微妙的。
“不知父皇看了会如何决定。”七皇子陪着李宴出宫,这段时日因江南道的事情,每个人都是忧心忡忡的。
李宴眼底神色深沉,“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除此之外,他们无法做旁的动作,这种时候,做得越多自是会错得越多,那么便会更加落人口实,只认为是做贼心虚罢了。
“此次的事情可还真是多亏了十八皇叔救的那个矿民,否则此事至今日都无法破解的。”李灏又补充了一句,面上亦是露出了久违的轻松之色。
谁能想得到那日去艺容医阁里的那个矿民是李秋寒命人从西山矿场中救出来的?也就只有七皇子那日在贤亲王府时,李秋寒自己露出了马脚来。
“不过有一事须得七弟你去调查。”李宴的脚步顿了顿,如今江南道之事算是有了一个结果,但引发的事情尚未能够有一个妥善的处理,所以此事引发事端的走向如何尚未可知,有一事他不得不提前做准备,万一将来能用得上。
“三哥你说吧,何事?”李灏倒是爽快,一口便应了下来。
李宴看了他一眼,压着声音:“孤要你秘密调查魏国公府。”至于为何要调查,他自是没有细说的。
李灏亦是没有多问,自然是有问题了才会去调查的。
让李宴起疑的是,魏国公府此番被指认为青鱼阁幕后掌舵人,乃是东夷细作时,魏国公府的表现是有几分古怪的。
魏秋平此人圆滑,城府极深,如何会甘愿被套上这样的罪名?且依照魏秋平培养两个女儿的方式来看,他的野心并不小,这等污名他应该是要尽早撇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