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姨娘你这是何意?莫非你就是这般诚心来吊唁的?”百草目光凌厉,目光幽冷地盯着司雅头上的珠花。
小姐之前虽是叮嘱过了除了自己人之外不让旁人前来吊唁,担心扰了老夫人的清静。但郑叔却说了一番话,旁人自是可以不让进的,但洛王府的人却是不行的。
虽然这般会让小姐难受,但小姐却还是应下了,如今事态发展至此,城中人人自危。为了不落人口实,小姐这般才许洛王府的人前来吊唁的。
谁成想这雅姨娘竟是这般的不识抬举,竟是戴着如此艳丽的珠花来吊唁!这不是诚心想要让小姐难堪么?
百草的目光就好似钢针那般,看得司雅浑身上下不自在,她眼底掠过一抹恼色,这贱婢!
她自然是故意要戴着这珠花来的,她就是想要让艺容那贱人看着膈应,就是不想让艺容那贱人活得太痛快了。
“嗨,百管家可莫要误会了。我听闻老夫人去世的噩耗,一时悲恸,只顾着换衣服,却是忘了这个头饰,我自会与公主请罪的。”
司雅而后才不慌不忙地解释着,随后便顺手将头上的珠花给取了下来,收进了袖子中。
百草目光阴冷地扫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带着知夏去忙活别的事情去了。
如今府中突然大丧,医馆那边自然是只得暂停了,而府中还有许多的事情是须得忙活的。
见她如此,司雅暗自掐紧了手中的绢子,心中将百草给骂了无数遍,到了灵堂时这才正了正脸色。
而艺容早已换上了一身素缟,她正在火盆一侧跪着烧冥币,昨夜一夜未眠,她的脸色极差,十分憔悴。
见她如此,司雅心头忍不住痛快大笑了起来,这个贱人!就该是这般模样的!
“妾身前来吊唁老夫人,公主可要节哀顺变才是。”她嘴上说着漂亮话,但看着艺容幸灾乐祸的眼神却是毫不掩饰的。
艺容听见她的声音,好半晌的功夫才抬眼斜睨了她一眼,视线尤为冷淡,“既是来吊唁过了,雅姨娘也有心了,请回吧。”
冷漠的话语一瞬就刺激到了司雅,只见她面上露出了笑容,身后撩了一下发丝,声音幽幽地说着:“公主何必这般着急呢?妾身倒是很想与公主说上几句话。”
艺容抬眸,烧完了手中的冥币后,她站了起来。一身素缟的她,看起来尤为清冷,整个人周身都带着淡淡的煞气。
“今日本宫没有兴趣,改日定叫雅姨娘说个痛快。”
她回应,她不愿意让旁人来吊唁就是因此原因。师母身亡,她自是痛苦万分。这些人可以用任何一种方式来攻击她,但她无法忍受这些人用师母的死来刺激自己。
所以如今她对司雅这般言语,已是用了最好的态度了。
“不占公主时间的,妾身就一句话。”司雅心中已是痛快至极的,她与艺容不合又非一两日的时间,如今王爷又不在府中,又何必于去装呢?
艺容冷眸盯着她,眼底深处的怒气几乎要压制不住。
“公主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是报应么?”司雅淡淡地说了一句,神色尤为平静,眼眸中含着讥嘲之色。
“住口!你胡说什么!?”
知春在一侧怒斥,她是艺容身边大丫鬟,又是太后亲自挑选到公主府的,倘若论起地位来,司雅却是要敬让她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