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赶紧松手!”严太医见状不由得被吓了了一跳,忍不住怒吼了一声,手上的银针也顺便扎了下去。
“你害我……”吕聿昏迷之前还不忘说道,显然他很清楚是谁设伏杀他的。
“咳咳咳……”艺容捂着自己的脖子一阵剧烈猛咳,白皙修长的天鹅颈满是紫红色的掐痕。
严太医处理好吕聿后,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势,见她没事便冷哼了一声,然后一边收拾自己东西:“王爷这是要跟吕家的人打交道?这是想要养一头狼在身边吗?”
严老虽是太医院的老人,但与朝中的官员多少都有些联系,从前发生的一些旧事,他还是比较清楚的。洛王府与司王府为何会落到如今这地步,他虽是不大清楚这各种细节,但他却知晓是何人所为。
刚才他忙着救人,这会儿回过神来了,倒是将吕聿给认出来了,当即脸色不免有些阴沉。
“多谢严老,咳咳……予之自由安排的,你且放心。”艺容嗓子还有些难受,没有内力在身,还真是吃亏。她一边笑着跟严老说道,一边拿了条毯子给吕聿盖上。
严老此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还有一些小怪癖,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否则他也不会是在李宴身中疫病时第一个守在太子身边诊治的。
“哼,好自为之。”严太医气哼哼的,提着药箱正欲要出去时,他忽的想到了什么,顿时脚步一顿,压低了声音询问她:“你体内有剧毒,虽不敢保证会百分百让胎儿受损,但老夫还是要给你一个忠告,早些做准备,把你这破身子养好,然后想办法祛毒。真是不知你是个什么生死关头,仲老居然用万毒给续命,这中毒容易,祛毒难。”
说罢,他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气哼哼地出了药房。
艺容自然将严老的话给听了进去的,但想要祛她身上的毒,就相当于是要给她换血,这是十分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她便会有性命之危。
虽然《医心录》上有所记载,也记载了需要些什么药材,如何配置,如何治疗的方法。但那几味药都是稀世珍宝,十分难寻。
她也知自己是得需要早些做准备的,但如今他们境况如此,想要出门去寻药,怕是要等局势稳定了才行,眼下是不行的。
随后她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也从药房中出来一边说道:“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着她不免触摸了一下脖子,吕聿这厮真的是想要她的命,她的喉骨几乎都要被掐碎了。
“这是怎么回事?”见她脖颈上触目惊心的红紫色掐痕,洛渊几乎是一个箭步上前,眼底泛起褶皱,一抹戾气飞逝。
艺容轻轻摇头,但吕聿是真的太用劲儿,几乎要将她的脖子给掐断。方才倒是不觉有多疼,而今倒是有些疼痛起来,她张口说话,只觉得喉骨有点拉扯般的疼痛传来。
“无碍……”她浅笑着,她总不能跟吕聿计较吧?那厮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以为有人要害他才会做出这般的反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