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昨夜,这些鸣蛇卫上竟深更半夜地潜入了公主府,意图想要了儿臣的性命,并且也想要将吕聿给一起杀了。好在洛王府和公主府的护院都在,多人重伤,这才将这些鸣蛇卫给擒住,结果他们都服毒自尽了。”
李朔风说得很愤怒,一双眼眶都红了。而后他抬眼看着永元帝,缓缓道:“儿子自知才能不如几位兄长,自小就只会些拳脚,所以才到边境锤炼,希望将来能为父皇分忧。儿臣自认离京十年,亦是能说明儿子的心意了,儿子一心只想护卫我西芜江山罢了。”
他说着,声音便哽咽了:“儿子虽身为皇族,但是在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由天定。儿子母妃早逝,不能陪伴父皇身侧,母妃临走前曾叮嘱过儿臣要为父皇分忧,儿子一直谨记于心。但儿子没想到,这离京十年再回来,竟还会有人想要儿子的性命,儿子不过是爱惜吕聿的才能罢了,也希望能给父皇多多提拔一些有用的人才上来而已。父皇,你告诉儿子,儿子是不是做错了?”
艺容在一侧听着,看着十皇子几乎是声泪俱下地说着这一切,吕后那双眼睛几乎都要喷火了,恨不能将李朔风给生吞活剥了。
“儿子真的只是想为父皇分忧而已,为何提拔一个人也要被人如此追杀?若是真觉得儿子碍事,那就请父皇册封儿子,寻着偏远地方去镇守也罢,这京中,儿子是万万不能待着了。”
李朔风言语尤为恳切,像是充满了悲凉,听得人心疼。
艺容眼眸也瞧着他,这个十皇子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他哪里是没有才能?分明都是装出来的罢了。
试想一下,少时离京,便是身为皇族进了军营,想来在军营那种地方亦是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得他的,毕竟那时的李朔风在那些在老兵眼中看来,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但李朔风凭着自己的能力不仅在边境站稳了脚跟,也获得了不少的部众。
这样的人,他会没有能力吗?再者,予之是从来不会跟没脑子的人合作的。
“不行!皇祖母不许将你册封出去!”听了李朔风这些话,太后便是再威严,那也是一位老人了,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在李朔风此话一出,她立即就开口了,并且还看了永元帝一眼。
只见永元帝蹙眉,他自然是不会将李朔风给册封出去的。只是他心中十分震怒的,他的线报自然也是会定期将李朔风的一些情报给送过来的。
李朔风这些年在边境所做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的,所以方才十皇子所说的这些,他这个父皇心中是清楚的。让他恼火的是,这么一心为了自己的儿子,居然遭人刺杀!
既然十皇子如此拼命也要将吕聿给保住,那吕聿必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却也遭到了暗杀,这是想要将他有用的臣子都杀光吗?
“老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有父皇在,朕倒是要瞧瞧,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暗杀朕的皇嗣!”
永元帝缓声道,他目光扫了一眼洛渊和艺容,问道:“予之啊,昨夜你们也受惊了,此事朕会调查清楚。慈惠身子不好,你先带她回府吧。”
洛渊似乎早就聊到永元帝会这么说,所以当下就准备带着艺容离开。
“对了,慈惠你得空去瞧瞧贤亲王的伤势,差什么药,宫中随你取。”两人正要离去时,永元帝又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