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司雅并不老实,说话遮遮掩掩,虚虚实实,前言不搭后语的。
司雅也很清楚她自己接触的是什么人,但她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别等青疆的那贱婢来收拾自己,司王爷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的。
见她这般,艺容倒是也很能理解的。
毕竟雅姨娘自己也很清楚她自己接触的是什么人,但她的态度却是要端出来的。
“雅姨娘,你可知为医者看病,需要的是患者尽可能地将情况告知,大夫才能准确地做出诊断,才能给患者最佳的治疗方案吗?”她这样问道。
司雅一瞬愣了愣,眼中深处飞掠一抹恼意。
这贱人是在故意的吗?
她倘若知晓那些是个什么玩意儿,还能来求她?她自己就能去抓药自己治了。
但她又不能将人给得罪了,这几日她也看了城中不少的大夫,却都是无法根治。
眼下那人又不来见她,她这副样子已是好几日的功夫了,艺容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强压下心头的浓浓恼意,雅姨娘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声反问:“公主,妾身并非医者,已是将能告知的便告知了,若是公主不能治,妾身必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公主这般,不觉得有失神医之徒此名号吗?”
艺容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这般就恼羞成怒了?
不过,这倒是也符合雅姨娘的一贯风格。
“知春,将药箱拿来。”随后她吩咐知春将药箱拿过来,给司雅细细诊了脉象。
但若真是尸虫之蛊,这诊脉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尸虫别说是她都觉得阴邪过分,就连青疆的原住民都甚是忌惮此物的。
果然,雅姨娘的脉象很健康,根本就诊不出半分的毛病出来,城中那些大夫没有接触过青疆巫蛊之术,自然也不能知晓的。
尸虫之蛊,乃是巫术中最为阴邪的。
中蛊之人虽能保持容貌光鲜,但却需要前后服下蛊母与蛊虫。
蛊虫游走遍布中蛊着全身,四肢百骸皆是蛊虫,细小得几乎微不可见。
而蛊母则是宿在中蛊者的心脏,逐渐吞食人体五脏六腑之精华,而蛊虫也会将四肢百骸的精髓当成养分。
等吸食干净后,蛊母就会离体而去,中蛊之人便全身焦黑如干尸状,死相尤为惨烈。
只是此蛊早已失传,她也是在手札上有见过记载罢了。
且那蛊母是最难培养的,若宿主养分不够,蛊母会因此而枯竭,中蛊之人虽是不会死,但是身体是会有变化的。
——很显然那人是将司雅当成了养分在供养他的尸虫蛊母。
司雅之所以能恢复容貌,甚至比之更为美艳,便是因那蛊虫扩散至血液中,游动于她的四肢百骸,啃食了她精髓,同时也将那些毒素给吃了的原因。
“你到底行不行?”
见她久久不说话,司雅心底泛起一抹莫名的心慌,忍不住追问她。
若是这贱婢都这般无能,那自己岂非是要一辈子与这臭味如影随形了?
那自己还如何能与王爷亲近?
思及此处,她心中既是万分恼火,又是千般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