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嵘双肩一阵抖擞,惊吓得是连话都不敢说出来了,一张脸又肿又疼,对吕鸣恨之入骨,却又不敢反抗父亲的话。
吕尉自皇宫事情发生后就没睡过一次好觉,愁得是不行,此事如若不妥善解决,他这家主之位就别想坐了。
“看紧他,如若再放他出去胡闹就将你们都发卖出去!”旋即甩袖目光阴沉地对这些下人威胁道,便匆匆离开了吕嵘的院子。
“我才是嫡子!凭什么要被他们给骑到头上!?”吕嵘不甘,愤懑地吼道,但无人敢回应他。
但这些下人心中无一不都是万分鄙夷的,三爷虽是庶子,却比您这个酒囊饭袋的二大爷要强得太多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而吕均此时刚进宫回来,他见到了吕皇后,同时心中亦是万分沉重的,吕皇后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根本无计可施了。
“如何?”吕尉一直在大厅里焦急地等这个长子回来,想要问询中宫的事情是否还有挽救的余地。
吕均匆匆喝了一口茶水,随后坐了下来看着吕尉,神色凝重道:“父亲,只怕长姐此次是难以翻身了。谋害皇嗣,证据确凿。若单单只是针对十皇子也就罢了,他只受了些轻伤,以我们吕家的影响,皇上也许会有所顾虑,也不至于连册宝都夺了回去。”
他方才在宫中见到的吕皇后时,亦是被吓得不轻的,他如何也没想到昔日那个凤仪凛凛的长姐会落败得如此迅速,且宫中日子难过,如何还能对吕家伸出援手呢?
随后他将宫中的情形一一细说,吕尉听罢,整个人的肩膀霎时就垮了下去,这般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那两个贱婢究竟是为何?要如此背叛娘娘?”吕尉咬牙切齿,恨得不行。
吕均也将得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他,随后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了吕尉道:“长姐说此物父亲便明白。”
吕尉见到那锦囊时,眼底飞掠掠过一抹震惊之色,但转眼飞逝,神色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心中却是早已掀起里惊天骇浪。
“你下去吧,这几日多注意你三弟的院子,别让你二弟再去那里闹事。”吕尉将锦囊接了过来,随后摆摆手嘱咐了他一番便兀自回了书房。
到了书房中,他将锦囊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块青色玉牌落了出来,上面的花纹很显然是青疆特色。吕尉自然知晓这枚青色玉牌意味着什么,只是他尚未想好是否要如同皇后所说的这般做。
一旦他做了,那便不是只将他这一脉给拖进来,整个吕府都将会受到牵连的。但如今皇后这般光景,想要从景辰宫出来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没有这个女儿在屹立中宫,自己这家主之位很难保住。
他享受了一辈子权力带来的便利和荣耀,让他俯首称臣,甘愿被别人领导,他是做不到的。这一晚吕尉在书房坐了一夜,直到鸡鸣时分,他摩挲着这块青色玉牌的,目光渐渐变得坚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