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被自己最至亲的两个人利用、算计,这等伤痛是无法愈合的。而魏芸竹最低谷时,伤她最深的也是她的至亲,有时候仇恨是不需要太复杂的理由。
魏芸竹眼底神色忽明忽暗,但到底还是将艺容的话给听了进去。她是非要了李牧清的性命不可,但她若是没有子嗣傍身,那李牧清的一切在自己死后,就会被皇室收回。
若是她有子嗣傍身,她也能一直一直地看着那个人,即便是远远地看上一眼,暗中尽自己所能地助他,她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公主的意思……臣女明白了。”魏芸竹眼眶微红,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她就算是苟活,也要亲眼看着国公府覆灭。
“你能明白是最好,能逃出这个牢笼,对你也是另一种新生不是吗?”
艺容浅笑着说道,在灵湖画舫上她见到魏芸竹的第一眼,她就觉得此女是不同的,至少不是魏芸芝那一类人可以相比的。
魏芸竹这样的人,要么不交恶,要么就是友,若是敌人,足够有苦头吃的。
“公主所求臣女明白,只是臣女也有事所求。”
既是定了自己的心性,她魏芸竹此生活着便只为了两件事,且这两件事情她都需要在外的助力。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如今时机不够成熟,还须得委屈你。”艺容自然清楚魏芸竹的意思,在给魏芸竹丢去那个真相时,她就设想清楚了魏芸竹的心思。
魏芸竹沉默了一阵,她也很清楚,想要一位皇子的性命,岂是那么容易的?况且她想要报复的,不仅仅只有九皇子,还有那个给了她人生无尽黑暗的国公府。
“臣女明白,只若是今后公主有任何行动可否告知臣女?臣女也好从中协助。”魏芸竹忽的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对此,倒是在艺容的意料之中。虽是确认了魏芸竹的目标的,但与她这样的人合作,也是存在一定风险的。她不想今后因为自己的原因,破坏到予之和太子的计划。
“魏姑娘,我虽是明白你的心意,但我手中没有任何的筹码……”她的意思很明白,她的手中没有任何魏芸竹的把柄,即便是说她喜欢八皇子,那也仅仅是流言罢了。
即便九皇子会当真,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顶多也就只会冷落魏芸竹罢了;但是于他们而言就不同了,若是行动,那必都是经过周密部署的,只要是做过的事情,只要细心调查,总归是可以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但若是这些蛛丝马迹落入敌人手中,便会被无限放大,甚至会成为致命的利刃,给他们最沉重的一击。
这样浅显的交易,她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而若是魏芸竹不在意魏国公府,就算他们手中有把柄也威胁不到她,而魏芸竹的这个把柄,只能是涉及到她自身,亦或者是涉及到她最在乎的八皇子。
魏芸竹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她今日来就是抱着最大的诚意过来的,自然会有所准备。
“这是公主所需要的,可以将臣女置于死地,也可坏了臣女最在乎之人的名声,让他深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