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欢骂完后,还是拎着那包袱离开了这巷子,回到她如今栖身的地方。
一处破败的小院落。
这还是黑衣人给她安排的,但对此沁欢并不感恩,反而觉得对方是在羞辱自己,否则为何不给自己安排好一些的地方?
就这种地方,分明就是羞辱自己。
但她却也明白如今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也就只能骂着过过嘴瘾罢了。如今她这副样子一出去,定是会立即就被抓住的。
骂骂咧咧地又数落了一通后,沁欢才觉得心中痛快了许多,一边啃着干裂的饼子,一边打开了包袱。
只见包袱里是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干净衣裳,沁欢瞥了一眼后,眼底流露出嫌弃之色,嘀咕着:“真是小气,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
随后她又翻看了包袱里的东西,除了衣物,还有一张人皮面具,做得惟妙惟俏。
见到这人皮面具,沁欢眼底倏地就好似淬了毒一样,冒着冰冷的毒芒。
此生她最憎恶的便是这人皮面具!
十指不自觉得紧紧收拢,指尖泛着青白,一想到面具曾经给自己所带来的屈辱,她对艺容的憎恨又浓了几分。
“艺容,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她眸子里喷着毒光,面色绷紧阴沉,言语切肤,恨意之深,竟是这般的浓烈。
……
“事情可都办妥了?”流樱刚走进来,沐夏便有些急切地询问起来。是她让流樱去的西城校场将沁欢给放走的,沁欢她是不会放过的,但对艺容,她也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若是那个沁欢还能有点用处的话,就该拖着艺容与她一起去地狱,倒是省了她的功夫。若是不能害了艺容,给她造成点伤害也是不错的。
她就是见不得艺容如此风光!
自己失了孩子,几乎伤心欲绝,凭什么她就能风光大嫁,名动帝都?她也定叫她不好过才是。
流樱闻言,急忙上前扶着人歇下,缓声道:“沐姐,你放心吧,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
闻言,沐夏面上浮现了一抹期待之色,她心中亦是幻想着艺容丢脸,甚至失去性命的画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些许报复的快感,才能减轻她失去孩子的痛苦。
“流樱,谢谢你,失了这个孩儿,只怕我今后会与爷要生分了,倒是叫着你跟我吃苦了……”
沐夏心中满怀期待,面上却又浮现出内疚愧色,她伸手抚着流樱的手,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内疚。若是可以,谁愿意手染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