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飞逝一抹恶毒之色,瞥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里面的呻吟叫人面红耳赤。
很快,那贱人就会沦为被万人唾弃的荡妇。
她眼中飞逝一抹得意之色,随后乖觉地站在洛冷的身侧,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这样对付艺容的大好机会,郑颜嫣又如何会放弃呢?
只见她面上流露出担忧之色,朝洛渊走了过去,语重心长道:“阿渊,我知你担忧公主,我亦是担忧公主的安危。眼下众人都在此,若是今日不将事情给弄明白,只怕会是有损公主的清誉。”
她这话说得很清楚,说得亦是诚恳,就好似真的很担忧艺容似的。但一些老道的后宅贵妇却是瞧出了门道,看着郑颜嫣的目光不禁变了变。
这司晴郡主哪里是什么心直口快,豪迈直爽的人?也不过是普通妇人罢了。她们方才还疑惑着呢,这宴会上司晴郡主表演得那般大方得体,就好似真的很乐意见到慈惠公主与洛相喜结连理一样,而今听闻此言,原是并非如此呀。
“我道还有多大方呢,原也不过是个落井下石的主儿。”
“你也不瞧瞧司王妃那性子,可怜司王爷身居高位,愣是一个妾室都没有,膝下就只有两个女儿,这不是绝后了么?这种女人教出来的子女能有多心胸宽广?”
这些夫人便小声议论了起来,看着郑颜嫣的神色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郑颜嫣自然也不是傻子,这些话语入耳,只觉得面颊上火烧火燎的,就好似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
“哼,真是个蠢货。”司雅见郑颜嫣如此强行出头,还露出一副慈悲心肠的模样,一番话虽是说得漂亮,却是遭到了众人的嫌弃,不由得冷嗤了一声。
这个贱婢比艺容更恶心,不过是青楼女子罢了,自己一副残花败柳之躯,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到如今都尚未放弃这等可笑的想法,真是痴心妄想。
这些后宅的妇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比那老狐狸还要敏锐,郑颜嫣这般说,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倘若她真是为了艺容好,就该遣散众人去,只与王爷独自去看,而非这般直接要在众人面前证明。
无论屋子里的人是否是艺容那贱人,那人的名声也是坏透了,今后如何还能在帝都中立足?
而郑颜嫣后知后觉,才发觉自己做错了什么,面上当即一阵青白交错,很是难堪。方才心底里升起来的那丝丝愉悦瞬间荡然无存,只恨不得时光能倒流,这句话自己没有说过。
洛渊目光幽幽地瞥了窘迫不已的郑颜嫣一眼,声音淡漠道:“就按王妃所说。”他沉吟,随后示意两个侍卫去将房门给撞开。
见男人没有责备她,且还按照了她的意思去做,郑颜嫣提着的一颗心瞬间就落地了。尽管面上无光,可她心中却是十分开心的,至少阿渊是听了自己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