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来者是客,她自然是要见的,“请到前厅吧。”
“主子,那梁小姐与府中王妃交好,莫不是……”
“先别瞎猜,且看看就是。”艺容打断知秋的话,等梁慧琪到了的前厅,喝了口热茶,她才到前厅去。
到前厅时,只见梁慧琪显得有些拘谨和不安,见到她出来,便急急起身行了一礼,“见过公主,冒昧拜访,不知有没有叨扰到公主?”
她言语软和,再无之前在王府时的嚣张跋扈之色,这样安静下来的梁慧琪倒是耐看了许多。
艺容有些惊诧她的变化,虽然前几日游湖时得到梁慧琪的示好与道歉,但她并不认为两人就能成为好友了。
“今日不当值,算不得叨扰。”她回应着,等着梁慧琪的下文。
梁慧琪拘谨地笑了笑,而后示意自己的侍女将一些礼物给拿了上来,她面带歉意道:“本该早早就过来给公主致歉的,只是家中事务有些多,还望公主莫要见怪,这是臣女小小的一点心意,还望公主笑纳。”
艺容这才想起来,梁慧琪的父亲梁岳正是兵部尚书,只不过因新钢之事被降为了侍郎,如今尚书之位还悬空着呢。
“已是过去之事,梁小姐也不必挂怀。”她淡淡地回应着,示意知春将东西给的收下,等着她继续说,梁慧琪虽是有道歉之意,但若真是诚恳道歉,也该早早就来了,何至于等到现在呢?
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应是有什么事情求自己的,否则如何能这般拘谨又小心呢?
梁慧琪见她不咸不淡的态度,一瞬有些尴尬,环视了一下屋子里丫鬟,言语有几分怯怯地询问:“可否请公主屏下左右?”
艺容微蹙眉头,不明白梁慧琪这是何意,但还是看了一眼知春和知秋,两人与梁慧琪的侍女一并退了出去。
“现在梁小姐可以说了。”她等人出去后,抬眸看了一眼梁慧琪。
只见梁慧琪身子前倾,面上神色有些紧张与惊慌,双手绞在一起,显然是很忐忑的,压着声音低语询问:“臣女斗胆……请公主为臣女诊治一下可否?”
声音很小,但足够艺容听见了,她闻言,便上下打量了一下梁慧琪,气色红润,并非有疾病之人。
“你有何症染身?”她反问,毕竟有一些隐疾并不一定一眼就能瞧出来的,需要细细切脉才能诊断。
只见梁慧琪神色闪烁又紧张,面色有些涨红,似乎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梁小姐,既然你求到本宫这里了,即便本宫医术再好,也须得明白你的病因方才可以为你诊治吧?你这般支支吾吾的,本宫也无法子呀。”
见她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艺容便微微蹙眉了。
“公主!”梁慧琪见状,急忙唤了她一句,随后面上露出犹豫之色,眼底却是飞逝一抹坚毅,红着脸道:“臣女已过了及笄之年,但却迟迟没有小日子上身,吃过了许多的药,也都无济于事,这是女子私事,所以不敢张扬,如今臣女到了待嫁之年,这件事是万万拖不得了,所以臣女才来恳求公主降身为臣女诊治一二,看看可否能瞧出那病灶来。”